有那
几秒，阮闲几乎要以为这是噩梦
延续。听到末日这个词时，他做过不少猜想，对离研究所最近S市样貌好歹有
些思想准备。他想过废弃空城，想过战争废墟，甚至想过焦黑爆坑。
但他没有想过这个。
灰白城市立于远方。建筑群高耸入云，在阳光下泛着些许金属光泽，比阮闲记忆中S市还要接近天空。只是造型完全不再是规整立方，更接近于灰暗水晶簇。无数几何体在建筑尖顶上规律运动，留下
连串光痕。管状弧形隧道穿过建筑群，彼此相通，如同被剥离肉体血管网。
漂浮在空中空气光屏彼此交叠，明灭不断，在这个距离看去依旧显眼。
离建筑群不远地方，竖着圈高高黑色围墙。再往上是台巨大装置——或是生物，阮闲时间分不出——它漆黑十二只长脚踏在围墙墙头，几乎把整个城市护在身下。随着时间
或许自己濒死时候会考虑下，阮闲脸上客气笑容凝固几秒。“说到这个，
想问你——”
布片撕裂声响起，条熟悉到让人厌烦步足刺穿帐篷，直接插到两人之间。昨天在废墟大厅，他差点被这玩意戳烂脑袋。
阮闲：“……”
唐亦步反应比他快。他利落地将角落包兜在后背，往地上扔个茶碟大小东西，然后把捞起阮闲。
两人刚冲出帐篷不远，身后便传来连串巨响，夹杂着怪物惨叫。原本平静空气突然化作迎面飓风，四周碎石块向他们身后飞快退去，速度快得吓人，就像是……
半是漂亮姑娘歌舞视频，大众审美杂文小品，外加不少中短篇小说。
阮闲专心致志，目十行，飞快地把它们灌进脑子。
正当他仔细观察位姑娘电子腕环，试图推断技术水平时，唐亦步钻进帐篷。阮闲动作停在半空，投射光屏中半裸姑娘身影瞬间停止。
唐亦步：“……”
阮闲僵硬地关闭光屏，他不是很确定对方那脸空白里有没有别意思。
“收缩内爆。”阮闲小声说。
“正常爆炸太明显。”唐亦步脚上动作没停，向离帐篷最近山丘冲去。“内爆要好些，不会引起不必要注意。”
“不必要注意？”
唐亦步止住脚步，转个身，无言地示意阮闲看向远方。
天气很好，空气清透澄澈，远处景物清晰无比。两人正站在上坡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城市样貌。
唐亦步见空气光屏消失，向前走几步，眼看又要揪阮闲领子。阮闲警惕地挡开那只手。
“需要确定你身体状况，口腔取样是最快。”被拨开手唐亦步语气认真，甚至有点微妙诚恳。
“没事。”阮闲迅速表示。
“好吧，虽然认为定时记录数据最为妥当。”说这话时，唐亦步脸正直遗憾。不知道为什，阮闲突然有点想揍他。
“如果哪里不舒服，请务必跟说。”唐亦步又补句，口气越发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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