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愣,随即面上嗔道:“你那小祖宗不是在与本宫怄气?倒来做什。”
夏内监只脸上笑着,并不应话,长公主到底是当娘,嘴上嗔怪,眼里却多些许笑意,冲夏内监扬扬下巴。
夏内监“哎”声应着,便转身出去,不会儿便把穿着常服庄珝带进来。
庄珝臭着张俊脸给长公主行个礼,便屁股坐去叶勉边儿上,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上都写着不高兴,庄珩脸惊恐,条件反射般往外面移移,离着庄珝远不老少。
长公主嗔庄珝眼,看着庄珩浅声安慰道:“不理他,到娘身边儿来。”
庄珩说起要留庄瑜独在金陵,是副惊恐万分模样,叶勉倒是意料之中如此庄瑜会有极端动作,因而并没有说话,只心内另有打算。
他是绝不会允许庄珝亲手杀害庄瑜,杀兄弑弟名声固然可怕,可庄珝并不是在意世俗眼光人,倒也无碍,只是那要背负半辈子心里包袱才是最为致命,他怎忍心看着庄珝后半生被它折磨。
庄珩说起这个,情绪也有些低落,叶勉便没再与他说这个,没会儿功夫,马车便驶进宫门
叶勉怕庄珝缠人,今日入宫进华曦殿后便没敢如昨日般先到他那院子,而是直接去正殿给长公主请安。
华曦殿是长公主未嫁之时在宫中住处,叶勉进正殿只觉入眼处皆是铺天靡贵,极尽奢丽,四处所见各式器具摆件儿俱为珍宝,香炉内竟还破格地燃着龙涎香,想来却是先帝还在时就尽着自己长女用,叶勉不禁在心里唏嘘,由此倒也可见长公主当年圣眷有多隆厚。
庄珩十分听话地站起身,移去对面与长公主坐在端,宫女们赶紧上前重新摆设膳俱。
叶勉也有些愕然,这怎昨儿晚上还好好,今儿个就翻脸,可是因着没先到他那里去看他?叶勉试探着在桌子下面去抓他手指,轻轻地晃晃,捏捏,果然这人
庄珩带着叶勉给端坐在檀木香榻上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招他们俩上前。
叶勉眉间含笑走上前去,心里却丝诧异,昨儿个听庄珩说他母亲日日在殿内啼哭,本以为今日见着长公主会是副精神不振模样,哪想长公主虽眼睛红肿不堪,面上却丝毫不见萎靡恹恹,只看着比上回消瘦些。
“可是散学便来?”长公主倒不与他外道,看着他温声道,“如此倒正好陪道用个膳。”
叶勉刚进来时就看见众十几个宫女手上捧着各式膳品用俱,静而有序地在旁如意圆桌上摆设着,现下那桌上已经满满当当地摆下子,菜品俱都精致细巧。
长辈赐膳,叶勉自得应是,与庄珩二人规规矩矩地在桌前坐下来,只是宫女刚服侍他擦手,这筷子还没等提起来,就见夏内监从外头走进来,笑呵呵地弯着腰与长公主请准,“公主,咱们小郡王说想您这里吃食,欲来您这儿道儿用膳,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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