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两眼翻翻甚是无语,只觉着那大家子长公主才是最可怜之人,这兄弟俩简直绝,个比个邪性,他若是长公主,还打什孩子啊,直接挥刀抹脖子自裁最省心。
重新投胎,下辈子叫你爹!
叶勉给他上止血粉,见伤口不再溢新血,细细地给他敷上层金疮药,又用细布将伤口给他包严实,才抹把汗将他扶起来披上寝衣。
叶勉给他上药时候,本以为他会疼,却从头到尾都没见他趴在那里抖下,心里还纳罕这人这身皮肉倒是扛痛,如此将他扶起来才看见庄珝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额上也见细汗,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手上刚刚没再轻着些,哪有人不怕疼,熊孩子要面子强忍着罢。
叶勉轻咳声,伸手拿过帕子给他擦擦他额上沁出冷汗。
庄珝伤得如此厉害,此时自然不是与他置气时候,叶勉赶紧派下人去和文德表兄讨瓶上好金疮药来,好在这庄子邱家人来得多,庄里什药都备着些,只把李文德给唬通,以为他伤着,叶勉只哄他说是京里刚来同窗好友路上不下心被枝叶划手,上些药粉便罢。
庄珝背后尽是新扯开伤口,叶勉自然不敢给他沐浴,他自己带来人都是些侍卫,又不肯让邱家粗仆近他身,叶勉只好撸着袖子亲手帮他擦擦,又洗手给他上药。
他背上鞭伤看着着实可怖,几乎是鞭鞭见血,看当时就是下狠力,叶勉扶着他趴在床榻上,面龇牙咧嘴地给他上着止血粉,面问他:“你这是做什大逆不道,竟将你娘气成这样与你发狠?”
庄珝倒也不瞒他,口里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庄瑜”。
叶勉握着瓷药瓶手顿,急急问他,“你将你弟如何?你不会”
庄珝本就话少,今晚不知怎更是惜字如金,叶勉不问他什,他便直默然无声,只眼睛黏在叶勉身上,乖得不得。
叶勉又让下人送些清汤米粥进来,怕他伤口发炎,也不敢给做佐配小菜,只舀小匙蜜糖拌在粥里,陪他同吃半碗,外头浇好场,也不能沐浴,好歹让他暖暖脾胃。
如此折腾晚上,俩人歇下时已近两更,蛰杀药粉撒在伤口上都不肯抖下眼皮庄珝却突然娇气起来,定要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才肯睡,只说这屋子里气味难闻很,他要如此才好受些。
叶勉忌着他背后刚刚止血鞭伤,也不敢使蛮力去挣,无力道:“刚刚想想,上辈子撒手人寰之前确实没欠哪个银钱
“与你无关,”庄珝打断他,又道:“他只是想知道,若与他下死手,母亲会不会也要将逐出公主府。”
下死手?叶勉瞪大眼睛看着他只觉遍体生寒,庄珝却轻描淡写道:“恰巧,也正有此意”
叶勉:“”
过许久,叶勉才惊心问道,““你你弟现在人呢?”
“他很好,”庄珝淡淡道:“他根本没想死,还好好活着,他哪舍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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