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是不易得见,本还想着相邀番,”刚说话那公子失望道,略思索番又笑说:“那不如世子攒个局,们来作陪如何?”
桌上纷纷来精神,“对对对,南边儿传那邪乎,们倒也十分想看看那庄珝是真龙章凤彩还是南边儿那些个夸口。”
忠平侯世子略大他们两岁,自然不能和他们起胡闹,摇头轻笑道:“都消停些吧,他虽在金陵长大,却是正正经经皇家人,你们别忘,长公主和当今可是母同胞,都是太后娘娘所出。”
“极是,”姜北勤也点头,说道:“依来看,真若论起来,宫里那几个都没他站正。”
姜北勤
小厮年纪不大,吓得两股发颤,连跪地求饶都忘,姜北勤本就在气头上,拿起杯子就砸在那小厮脸上,当场就在额头上砸个口子。
众公子们赶紧上来哄着,面斥责小厮,面让姜北勤消气儿。
姜北勤不好在老夫人寿喜之日发作,更不想扰客人兴致,便不耐烦地吩咐身边伺候,“拖走拖走,让他去院子雪里跪着,找个人看着他,天亮之前敢动动,就把他们家子都捆卖到北蛮山上去!”
小厮遭此无妄之灾,当场就吓白脸,还没等求饶就被人捂着嘴扭着胳膊拖出去。
叶勉时怔愣在那里,众少年们倒是见怪不怪,还附和姜北勤两句,便把这事儿给岔过去。
勉说。
“你有什事?”姜北勤脸色冷下来。
“去丞相府。”
“你!”
姜北勤没想到素来把他话当“圣旨”叶勉敢当众让他难堪,又气又怒。
姜北勤借着这倒霉小厮出口恶气,便没再接着刚才茬儿找叶勉麻烦,只是到底不爽,觑他眼便不再理他。
叶勉独坐在那里,虽不至于尴尬,却也无趣,心里腻味很,却也不好在大嫂娘家生事端,便忍着不快默默拿起筷子挑他爱吃菜来吃。
大家伙儿赶紧重新起个话头儿。
“国子学这年启字生是真热闹,来个启南院不说,听说长公主府庄珝前些天也进京来凑脚。”
“要叫‘荣南郡王’,前几日给封,”忠平侯世子纠正道。
众人见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哈哈,勉哥儿还小,北勤你这个当哥哥可不能急躁,慢慢教,慢慢教。”
另人道:“家幼弟与他般年纪,脾性也是顽劣紧。”
“还不快给你家少爷酒满上,没见着那杯子已经空半天?”忠平侯世子朝站在姜北勤后边小厮吩咐道。
“是是是,勤哥儿急,应当让他喝杯冷酒才是,降降火气。”公子附和道。
小厮哪个敢在三九天儿给姜北勤倒冷酒,赶紧从边麒麟纹青铜温酒斛里把烫好流霞酿给姜北勤满满地斟杯,只是在收手时,却不小心将酒壶上水掉两滴在姜北勤手上,那酒壶刚打滚热水里取出,外覆水自然有些温度,“烫”得姜北勤“嘶”声,随后反应过来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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