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个月,庭霜对于这里鱼市已经有解,他在三月信里画各种鱼类和蚌类。
他还花两周去爱琴海观察海龟。
他头发长回出发前长度,皮肤被海风和阳光浸成蜜色。
他准备返程回德国那天,附近海岸边正好搁浅头鲸。他为去看那头鲸,耽搁行程。他计划本来是开两天车,周日到家,然后第二天周,他正好跟柏昌意起去上这个学期robotik第节课。
但是为看那头鲸,他可能面临和年前模样那个问题——
她自己也画画,想雇给她做天人体模特,拒绝。
觉得身材没你好。
去看很多美术馆和博物馆,但那些艺术品都不太记得住,记住反而是在佛罗伦萨街头,个满身颜料老太太在石头做地面上画画,画波提切利《维纳斯诞生》个局部。
早上从那里路过,她在画,傍晚去河边跑步再经过那里,她还在画,好像快画完。
等跑步回来,地面只有洗刷后水迹,人群散,以后可能没人知道这块人人都能用脚踩地方也有维纳斯诞生过。
这封讲,bao风雪信后,柏昌意虽然知道庭霜早已平安下山,可还是打个电话过去,把人训顿。
接那个电话时庭霜正在从奥地利穿越阿尔卑斯山脉去意大利,公路两侧雪山高耸,云在山腰,他老老实实听完训,打开车窗,让柏昌意跟他起听窗外呼啸风声。
“柏昌意,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个人开车穿越阿尔卑斯山脉?”他在风中大声问。
“是。”柏昌意有点无奈地说,“ting,但那时候没想过,有人会为安全担心。”
庭霜连忙说:“绝对不做危险事。”
第节课就缺席。
他想改飞机,偏偏没有合适航班,只能开车赶回去。
周日上午柏昌意给他电话,问他到哪里,他说快到。下午柏昌意没等到人,又打个电话,问他怎还没到家,他说就快到。
那天晚上在咖啡馆唱《开车去北方》,虽然没人听得懂在唱什,但把歌词里“光阴不可平”改成“光阴亦可平”。
周末想去趟罗马。
庭果然下张明信片就是从罗马寄来。
庭霜知道他看过这些东西柏昌意都看过,但他还是想再跟柏昌意讲遍。
三月底,希腊。
柏昌意说:“做之前先想想。”
庭霜关上车窗,放慢车速,低低“嗯”声。
二月第封信,邮戳来自佛罗伦萨。
柏昌意在早晨出门时候从信箱里拿到信,到办公室才拆开看——宝贝儿,在个咖啡大师班里学习拉花设计,晚上在咖啡馆里弹吉他,和人聊天。
住地方就在这个咖啡馆楼上。隔壁住个研究艺术史学生,她带去看圣若翰洗礼堂门上浮雕,比较isano和ghiberti作品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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