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巨大
透明穹顶连接着四周落地窗，夜色从天空中落进来。餐厅灯光幽暗得恰到好处，中央黑色三角钢琴缓缓流淌出音乐。不同桌子之间隔得很远，所有人交谈声都很低。
桌上立着烛台，蜡烛燃烧出
丝香气。
“
们好像还没认真谈过这个问题。”庭霜说，“如果以后去干想干事，也得像过几天你回德国以后那样，不得不跟你隔着九千公里，怎
办。”
柏昌意说：“这直都不是个问题。说过，尊重你决定。”
庭霜说：“但是隔那远，怕……”
家有娇妻，刀山火海也是要凯旋。
柏昌意听
，问：“事情办得怎样？”
“差不多解决。”庭霜简单地讲下事情处理结果，“估计之后两个月，roborun会处于半关停状态。生产和销售基本能维持原状，研发也尽量不动吧，其余部门得配合调查。事情不少。哎不说这个，说戒指，你到底戴不戴？这可是千辛万苦刷……嗯，你卡……买。”
“辛苦。”柏昌意忍笑，伸出手。
庭霜连忙托住那只手，把戒指套进柏昌意无名指。
“好吧，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柏昌意隔着衣服抚摸庭霜后腰，“虽然在看来，你这就是在跟求婚。”
戒指举到眼前，要求对方忠诚，不是求婚是什？
“是吗……”庭霜搂着柏昌意脖子，鼻尖碰上柏昌意鼻尖，距离太近，两个人眼睛里都只有对方，“那，如果现在就是在跟你求婚，你答应吗？”
柏昌意勾唇：“你可以求下试试。”
庭霜咬口柏昌意下唇，声音里半笑意半挑衅：“你以为不敢是吧？”
柏昌意说：“怕什。”
在将戒指戴到柏昌意手上瞬间，庭霜心里下子产生巨大成就感。他就像捡个大宝贝似，直笑，又傻又得意。
“好骄傲啊。”庭霜看着柏昌意，眼睛里要溢出璀璨星屑来，“你是。”
柏昌意拿起盒子里另枚戒指，为庭霜戴上。
“也很骄傲。”他对庭霜笑，“是你。”
晚上两人坐在顶楼餐厅窗边位置吃饭。
柏昌意就看着庭霜笑，那笑意思明显：那你求个试试，就在这儿等着。
庭霜被看得心里发痒，清清嗓子，特别郑重地说：“professor”他说这话时候人还坐在professor大腿上，于是刚说完他自己就笑场。
笑会儿，他安静下来，把下巴放在柏昌意颈边，好像在此刻才卸去这天经历所有疲惫：“其实今晚订位子吃饭，是想跟你认真讨论下以后……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要在国内待多久。想等爸身体好再走。”
“嗯。”柏昌意摸摸他后脑和脖子，“二呢。”
“二是……”庭霜想想，“想着你在等回来吃晚饭，早上出门时候就会觉得……怎说，觉得什事也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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