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保安还未动作之际,他拿出手机按下三个键,拨号:“公安局吗?这里有人伪造文书,进行经济诈骗,请马上派人过来,把人带走。”
方才还稳如泰山严立谦下子变脸色,立时就要来夺庭霜手上委托书。
“都别动。”庭霜指指自己领带夹,微笑
翁韵宜噎下,时说不出话。
“话不能这说。”严立谦笑眯眯地说,“文书上为什要签字、盖章?不就是为不生变数吗?签过字,盖过章,都是有法律效力,不是签完字,盖完章以后用嘴随便说说就可以反悔。”
他说完,想从庭霜手中拿过翁韵宜那份委托书:“委托书就暂时交给股东会保管吧。”
庭霜退后步:“交给股东会之前,至少先得弄清楚真假吧。”
翁韵宜见庭霜竟攥着那份委托书不肯放手,便打电话给安保部:“安保部吗?这里有人抢夺公司重要文件,影响股东会会议,马上派人上来,把人带走。”
怎知道不可能?因为爸私章在您手里吗?”
翁韵宜眼神闪烁下:“因为这份委托书是你爸爸亲代写。”
“是。”庭霜翻开他刚从文件袋里取出来委托书,“可这份委托书上有爸亲笔签名。”
“不可能,这不可能。”翁韵宜看着委托书,从昨天到今天,庭霜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到祝敖签名,“签名肯定是假,委托书也是假。你敢去做笔迹鉴定吗?”
庭霜也看眼那签名。
“哎,用不着,用不着。”翁韵宜电话都打完,严立谦才开始做和事佬,“自家小孩,叫什保安?”
很快,十几个保安涌到十八楼,可到会议室门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会议室里面个个穿着斯文,哪个人看着都不像是来捣乱。
翁韵宜用眼神指下庭霜,对保安们说:“还愣着干什?”
“慢着。”庭霜像柏昌意那样姿态极高贵优雅地比个手势,镇得帮保安犹豫不定。
当然是假,那是他头天晚上自己签,上次他学祝敖签名还是某次考砸老师让家长在试卷上签字时候,这次他费老大劲儿,练废好几张纸,才签出这个名来。
能瞒天过海才奇怪。
“做不笔迹鉴定。”庭霜没等翁韵宜高兴,接着说,“您又不是不知道,爸现在偏瘫,右边身子动不,这字,他是拿左手写,跟以前写字都不是用同只手,您说,这怎做笔迹鉴定?”
“你委托书做不鉴定,但可以。”翁韵宜忍不住拿出她那份委托书,展示上面印章,“你可以指定任何鉴定机构,鉴定委托书上盖章是否是伪章。”
庭霜拿过那份委托书,看看,说:“就算章是真,也不能代表盖章人就是爸,对吧。不管是盖章还是签字,关键是要代表委托人真实意图。现在爸都醒,只要问问他,不就知道哪份委托书是真,哪份委托书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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