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
眼坐在靠门边座位上
助教。
助教点点头，从个纸袋子里取出昨天Prof.Bai发邮件要他提前复印好百来份课程讲稿，下发给所有学生。
柏昌意目光跟随着分发讲稿助教移动，手却不着痕迹地从自己上衣口袋里取出支钢笔，轻轻放在第排正中间桌面上。
没有钢笔。
两手空空。
这下完，本来就听不全懂，现在连笔记都做不成……
庭霜左顾右盼地想找宋歆借支笔再借几张草稿纸。
宋歆怎
还没来……
是得早点，Prof.Bai永远8:15踏进S17教室，但学生不能踩着最后分钟到，何况庭霜还有段路要走。
这天，从没有早到过Prof.Bai在7:58就到教室，所有在那之后到学生都怀疑自己迟到，甚至包括8:05到教室庭霜。
庭霜没想到柏昌意会直接来教室，他以为柏昌意就算先到学校，也会等到8：15再过来。如果柏昌意还没来，庭霜就能抓紧时间选个不起眼位置坐下，避免柏昌意看见他就想起要点他回答问题点到他习惯事来。
但是现在，他顶着柏昌意慈祥（？）目光，双腿只能别无选择地自动行走到教室第排，正中间，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
庭霜同学准备从背包里拿钢笔和笔记本出来。
……你今天是不是换眼镜和眼镜链啊，
发现金色和银色都挺适合你……”
柏昌意勾下唇，捏起庭霜下巴，亲口，说：“好专心吃饭。”
“……嗯。”
专心吃饭。
吃着吃着，庭霜突然想到个问题：“会儿们起去上课？”
要不问旁边德国同学借下算……
就在庭霜要开口借纸笔时候，头顶突然被块阴影笼罩。他缓缓抬起头，看见皮带、衣扣、领带、衣领、脖子、喉结、下颚、嘴唇、鼻子、眼镜、镜片后眼睛……
那双眼睛正看着他。
庭霜舔下发干嘴唇。
柏昌意很快就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教室中后方，对全体同学说：“最近得知，些学生在记录课程笔记时遇到困难。为帮助在座各位提高本课程学习效率，今后每节课上课前，们勤劳助教会为大家分发当日课程讲稿。”
嗯上课态度要端正，提前做好准备。
等等。
背包？
周六打完工就直接去柏昌意家胡天胡地个周末又直接来学校上课庭霜……根……本……没……带……背……包。
没有笔记本。
柏昌意说：“不然？”
庭霜说：“这大早，大家都去学校上课，被人看见从你车上下来没事吗？”
柏昌意说：“你怎说。”
庭霜想想，说：“要不离学校还有几百米时候把放下来？走着去教室。”
柏昌意说：“嗯今天早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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