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门课……”庭霜大脑突然
片空白。
他以为求情就是求情，可是没想到跟教授求
半天竟然求来场提前个学期
期末考试。现在他连复习时间都没有。
柏昌意等分钟，才说：“Ting?”“
……”庭霜磕磕巴巴地说几个专业词，可怎
都想不出对课程理解，加上他又急，紧张得连今天上课重点都忘，脑中堆相关概念在中英德三种语言中乱打转，他挣扎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合适回答。
“对不起……”庭霜垂下头，没有再敢对上柏昌意眼睛。
柏昌意声音从上方传来：“对于您第二封邮件，想们都已经有答复。”
庭霜说：“庭霜。Ting是姓。”
柏昌意说：“OK.Ting，您没有出席周上午第节课。”
庭霜说：“是，生病，给您发送邮件。”
柏昌意隔着眼镜俯视庭霜，说：“相信您也收到回复。”
庭霜在瞬间感受到巨大压力。
留学生母语发音去念那些名字，如果有不确定，他就会请那位学生再教他念次。
庭霜等半天，直等到教授点完所有人名字，宣布下课，他还是没等到教授念自己名字。
大家都收拾完东西，陆陆续续出教室。柏昌意也解答完两个学生问题，在收桌上讲稿。
宋歆说：“你打算怎办？”
庭霜看着讲台上人，说：“你先走吧。”
脚步声响起。
教授不给他求情余地。
可是真要等到明年重修话，毕业时间势必就要推后。庭霜出国留学钱部分是本科时候存，部分是在德国打工攒。他拿着留学生签证，周最多合法打工20小时，赚钱没办法负担他所有开支。延期毕业最大问题就是等到下次延签时候，他银行账户里很可能凑不齐留学保证金，那他就拿不到签证。
短短几秒间，庭霜已经列出个送命等式——重修=被遣返说什都不能重修。
庭霜吞口唾沫，微微仰头看着柏昌意，不太流利地说：“您让重修理由是……缺席第节课，将无法理解接下来课程。但是并不认为……没有能力理解您今天课程。”
柏昌意依旧俯视着庭霜，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说：“那请您阐述下您对课程理解。”说罢，他比个“开始”手势。
宋歆同情道：“VielGlück.①”庭霜心不在焉地“嗯”声。
宋歆也走。
教室里只剩下准备离开柏昌意，还有感觉自己就要上刑场庭霜。眼看着柏昌意出教室，庭霜把包往身后背，大步追上去，喊：“Professor.”柏昌意停下脚步，在教室门口等庭霜。
庭霜赶紧过去，很忐忑地用德语说：“教授……您刚才点名时候，好像没有叫到……没有听到名字。”
柏昌意说：“您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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