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融说：“那你后悔过
？”
柏昌意难得地做出思考三秒
样子，说：“嗯，后悔那天买
色情杂志。其实里面男人也不太好看。”
孟雨融破涕为笑。她知道柏昌意在逗她开心。
“快去交个男朋友吧。”她又摸摸无名指上婚戒，“现在社交网络这发达，很容易。”
“
知道很容易。”又是
个红灯，柏昌意觉得有点闷，伸手松下领带。
孟雨融红着眼睛笑笑，把车钥匙递给柏昌意，说：“还这体贴。”
柏昌意说：“应该。”
在车上时候，孟雨融说：“找个男朋友吧。”
可能因为是这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柏昌意没有方才不习惯，只说：“如果有合适。”
孟雨融说：“快点找。别给机会。”
旁边没有其他中国人，她也下意识地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因为这话没法讲得好听，“他出轨……怀孕以后，他就出轨。”
柏昌意没有说话，只略微前倾身子，让孟雨融可以把声音放得更轻。
孟雨融边流泪，边低声地讲着前后经过。
花园里起风，孟雨融打个喷嚏，吸吸鼻子，柏昌意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
孟雨融忍不住握下为她披衣服那只手，转头看着柏昌意眼睛，说：“他什都对劲，什都不少……可是，他为什不能、为什不能像你样？你就算发现自己喜欢男，都可以做到不出轨……为什他不行？”
孟雨融拿起柏昌意手机拍张照片。她有点惊讶，柏昌意手机没有改锁屏密码。
柏昌意也没注意孟雨融在拿他手机干什，就专心开车，先把她送到家，再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车来接自己回酒店。
回到酒店时已经比较晚，他洗个澡，换上浴袍，戴上眼镜，开始处理未读邮件。学校邮件，论文期刊邮件，学术支持机构邮件，学生邮件……
现在学生怎写个病假邮件都有语法错误？
柏昌意点开附件里扫描病假条，扫眼，感冒，头晕，是家庭医生最喜欢开病假理由。他再看眼学生姓名，TINGShu
柏昌意开着车，不知道在想什，直到个红灯时，他停下车，才说：“好。”
孟雨融转过头，对着窗外，无声地落泪。
“昌意，人是不是选什最后都会后悔？”
柏昌意说：“大概是。”
他并不真这样想，但是只能对孟雨融这样说。
柏昌意沉默阵，说：“人和人不同。除此之外，也没有别优点。”
“不，你不是……你很好。真。——”孟雨融勉强擦干泪，“要走。再不走，怕说出什不该说话。那样，就太不是人。”
柏昌意明白她想说是什。她怕她不小心，就会说想和柏昌意重新来过。
孟雨融撑着藤椅扶手站起来，柏昌意扶她把，确定她穿着细高跟不会崴到脚才松手。
“送你。”柏昌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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