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坐在消毒柜玻璃门外,托着腮凝视它:“可爱。”
小婴儿吃完具尸体,从门缝里挤出来,头栽倒在地上,脸摔扁,又慢慢恢复原状,继续爬向下具尸体。
白楚年余光瞥见靠墙
婴儿被子弹冲击力击飞,狠狠地撞到墙上,然后像坨面糊样贴着墙流到地上,在地上重新汇聚成婴儿模样,身上弹孔缓缓愈合,将弹头包裹吞噬进身体里。
婴儿揉揉撞痛头,咿咿呀呀地爬走。
“……哪来小东西。”白楚年蹲下来打量它,这小家伙没有脸,白白脑袋上有两个尖尖小恶魔角,小屁股蛋上方尾骨延长出条细细黑色尾巴,尾巴末端是倒心形。
白楚年想把它提溜起来,但手却轻易穿过它身体,它身体是虚无,无法触摸到。
“它是什时候爬到身上,点儿感觉都没有。”白楚年用手枪托着下巴思考,从手表上输入婴儿外部特征,但并未查询到关于此实验体资料。
婴儿体型不算小,安静趴在白楚年肩头入睡,白楚年却像是没感觉似,若无其事地扒来堵住出口树藤向下个房间张望。
兰波顺着墙面爬过去,伸手想要抱起趴在白楚年肩头雪白婴儿,指尖却轻飘飘地从它身体中穿过,无法触碰到它。
白楚年疑惑地转过身:“你干嘛呢?帮把这些树藤扯开,太结实。”
“你肩上趴着个白色孩子。”兰波如实描述,“摸不到它。”
白楚年听罢后背凉,用力抖抖身体:“还在吗?”
没办法,研究所总部存在着许多尚未入库实验体半成品,查询不到具体资料无可厚非。
兰波顺着墙爬到地上,挡住无脸小婴儿去路,小婴儿停顿下,转个弯爬走,肚子咕噜咕噜叫。
“它没有攻击性。”兰波很想摸摸它,可每次手都会穿过它虚无身体,“它饿。”
小婴儿爬到消毒柜边,嗅到里面尸体气味,然后吃力地抬起小手小脚爬上去,关闭立柜也挡不住它,它从柜门缝隙中身体变形挤进去,抱着腐烂尸体张开嘴。
猩红嘴和舌头与雪白身体形成强烈反差,它有滋有味地啃食着尸体,滋滋地嗦净柜子里尸油,不会儿,消毒柜里尸体就消失,除此之外,什都没改变,柜子里东西依然完好无损。
“还在。”
白楚年小心地扭过头,努力看向肩头后方。个雪白婴儿头顶出现在视线里。
婴儿发觉自己在被盯着看,慢慢抬起头,用没有五官脸懵懂地望向白楚年。
“嘶——”白楚年又炸起毛来,满墙满地乱窜却怎也抖不掉身上小鬼,兰波淡定地跟着把头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上,从上转到下看着小白满天乱窜。《如何照顾猫咪幼崽》说得没错,小猫咪在紧张情绪下真很容易被吓到飞起来。
最终白楚年抽出大腿外侧枪带上手枪,利落上膛反手到背后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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