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从抽屉里挑选自己制作对浅绿色琉璃眼球,安放进人偶空洞眼眶中,之后,拿出收进自封袋里银色短发丝,缕缕锥进人偶头顶。
切制作就绪,人偶师将头颅安放到床上人偶肢体上,试试扭动、低头、抬头。
人偶师已数不清自己多少夜未曾阖眼,眼球上爬满血丝,下巴冒出胡茬,整个人憔悴太多,他慢慢摘掉半掌手套,用布满细小伤口和裂纹手将厄里斯身体扶坐起来。
陶瓷娃娃没有生命力,自然没有支撑自己坐起来能力,他只能肢体和关节扭曲地靠在人偶师怀里,下巴搭在他肩头。
人偶师从口袋里摸出神圣发条,插入厄里斯后颈钥匙孔中,半圈半圈地小心旋转。
室里变得沉默,只有白楚年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坐在地上卷起T恤下摆脱掉,打算换件干净,两只脚因为没外人在场所以就没注意控制拟态,变成白绒狮爪,粉爪垫左右摆。
突然,韩行谦把抓住白楚年项圈,令他不设防地被扯到自己面前,用额前独角轻轻触碰他额头,便读到白楚年这时刻毫无防备内心。
他心里有个颤抖声音,在说:“不想死。”
——
距离第波亡灵召唤体出现在加拿大劳伦斯山脉已经过去天夜。
起初发条转动由于内部崭新尚未使用而显得卡顿,后来便顺利起来,人偶师将神圣发条转三圈,随即使用自己A3能力上帝之手,龙舌兰信息素从他腺体中向四周蔓延,注入厄里斯体内。
在厄里斯洁白陶瓷躯体背后,道红背蜘蛛徽记从后腰皮肤下方浮现,这步骤很像给出厂娃娃印上品牌logo。
昏暗工作间中,桌上台灯闪下,靠在人偶师肩窝人偶寸寸滞涩地抬头,浅绿色眼睛突然有神采,在眼眶中转转,眨眨眼睛,鲜红狭长唇角向上弯起来。
房间里终于出现说话声。
“你
白雪城堡仍旧被守得固若金汤,没有任何敌人能越过防线闯入城堡,打扰到工作间内人偶师。
工作间被从内反锁,这天夜中,里面除时不时传出打磨和切割细小动静,直十分安静。
房间里只有工作台上亮着盏台灯,周围光线昏暗,床上躺着具人偶娃娃,从四肢到躯干都是陶瓷材质,制作成alpha体型,身材高挑修长,白人肤色,手脚十指球形关节小而灵活,只不过这具陶瓷人偶颈上没有头颅。
人偶师穿着皮质围裙坐在工作台边,跷起条腿,将陶瓷头颅倚在腿上,桌上摆满上妆工具。
陶瓷头颅还没来得及精雕细琢,但人偶师手艺精湛,粗略雕刻过五官也十分立体英俊,此时上妆已经完毕,人偶师用细毛笔蘸取红色墨汁,细细地在人偶面颊上,从左到右画条横过鼻梁红线,再换笔蘸取黑墨,纵向画道黑线,与红线形成十字,最后在整张脸上喷层透明哑光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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