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墨没心情跟他磨嘴皮子,监狱出重大安全事故,所有当班狱警都逃不开处分,甚至典狱长都可能会因此引咎辞职。
办公室门开,典狱长叫他
兰波忽然翘起尾巴尖:“好惊喜,还以为你存在年龄没超过五年。”
“……”白楚年不这想,眉头皱着快要挤出川字纹,“别打岔,现在高兴不起来。”
“高兴点。在大海里,没有谁会真死去。”兰波摊开手,掌心中水面映出刚刚白楚年投进海里玻璃珠,玻璃珠被他送进深海,掉进枚巨型白蝶贝里,贝于是开始分泌孕育珍珠质,周围生长出粉红色艳丽珊瑚。
“啊。”白楚年愣半晌,惊讶地扒着看。
兰波弯起眼睛:“你那些复制体,还有死在m港白狮幼崽,都被种在海里,每次呼吸都听得到。”
“当然。”
天台另面就是汹涌大海,白楚年无声地坐好会儿,终于直起身子,把玻璃珠用力抛进海里。
兰波注视着那枚玻璃珠在海面敲打出个微不足道浪花:“这也算个证据吧,不交给总部吗?”
白楚年:“他多给块蛋糕,也可以为他多写份检查。”
兰波:“记得你不爱吃蛋糕。”
天空影子,“所有死去东西都会回归大海,在海底捡到很多星星尸体。”
“你说海星?”白楚年比划,“五个角吸礁石上,还能拿来涮火锅那个?”
“对。也有很多个角,和星星样。”
白楚年:“星星好像都是圆吧。”
“有很多角。”
兰波心脏就是大海心脏,万物都生长在他呼吸之中。
白楚年忽然抱住他腰,脸颊贴进他颈窝里:“你真很不起。”
清晨时分,白楚年站在走廊里,代表ioa特工组等待面见典狱长,兰波理所应当吸在玻璃外等他。
昨夜谁都没睡,渡墨也顶着两个熬出来黑眼圈,满眼血丝,站在他身边。
白楚年显得轻松些,插着兜,手肘碰碰渡墨:“万被开除可以来ioa工作。”
白楚年:“对,但那对他来说很贵。”
玻璃珠在口袋里坠得足有千斤重,扔进海里时,白楚年如释重负。
“拯救世界,把自己想得太牛逼,谁都救不。”白楚年低头看着手心,搓搓血污,“们都会死,可能也没必要做什伟大事吧。”
兰波挑眉:“不会死,而且是海族王,这还不够伟大吗?”
“……行吧,你很伟大……反正花六年才接受不伟大这个事实,才发现能做到不违法就很不错。”
白楚年:“因为你是深海鱼视力不好。”
“不。”兰波似乎坚信自己是对,认真地说,“所有东西都会在大海里重生。”
“海星不也会死吗?”
“因为他们又回到原来地方,大海只是暂时收留无家可归他们。”
“他也会吗。”白楚年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甜点师压缩而成粉色玻璃珠,对着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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