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龄道:“两位殿下离开父母亲也快这些年,也有这多年没再见过两位殿下。”
赵慎直没再说话,李稚见状上前帮他扶起季少龄。季少龄身形已经佝偻,他微微抬
李稚正处理政事,得知消息后,立即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入宫。
他赶到静武大殿时,赵慎早已在此等候,丹壁外有脚步声响起,李稚回过头去,夏伯阳将人引入大殿,赵慎从座位上站起身,随着脚步声声响起,那张满是沧桑面孔也在众人眼中愈发清晰,赵慎眼神逐渐发生变化,这多年,他真没想到他直还活着。
来人身穿干净整齐灰黑布衣,步履沉着,衣带轻拂,满头华发下是双矍铄眼,依稀可见当年“步成句,登上广王殿”遗风余采。
他在殿中央站定,“臣,先太子太傅季少龄,见过陛下,晋国公殿下,吾皇万岁,殿下千秋。”
赵慎大步走下台阶,顺势低身,把用力扶住他胳膊,抿着唇说不出个字。季少龄抬起头,他眼睛早已昏花,直到这刻他才完全看清新皇长相,他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您眼睛,像您父亲。”
繁琐朝务,每日处理到精疲力尽。
在谢珩提醒下,他将在青州屯田夏伯阳调过来,但人手依旧不够。对于个新生政权来说,此刻最缺就是人才,尤其是能统领全局相才,遥想前人求贤若渴,李稚如今也体会到这种无人可用艰辛。
他直在筹划新三省,却苦于找不到位分量足够领军人物,每晚与谢珩讨论至深夜,却也没有太好主意。
他将编录*员事交给夏伯阳,夏伯阳忙得脚不沾地,每晚索性就歇息在皇城中,免去来去奔波时间。这夜夏伯阳刚和衣睡下,侍卫来叫门,当他听见那个熟悉名字时,眼睛顿时睁开,房门被把推开,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走,“他人呢!”
季少龄从永州出发来到雍京,路舟马劳顿,在途径平襄时,他想渡江却苦于身无分文,正好平襄太守陆羽在江船上送客,认出他来,当即为他筹措两千金盘缠,亲自送他登船。
赵慎忽然笑声,“都快不记得。”他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却并不清晰。
季少龄道:“昔年望江楼上,皇长孙殿下曾对臣说,清风明月会相逢,陛下还记得吗?”
赵慎缓缓摇头。
季少龄道:“快三十年。”
赵慎抓紧他,“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
季少龄还未到雍京,陆羽信使已经提前抵达,将消息递给好友夏伯阳。
天尚蒙蒙亮,夏伯阳已经带人在雍京城外恭候,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城门前,里面人揭开车帘角,望向衣着正式夏伯阳。
夏伯阳道:“老太傅远道而来,路上可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季少龄望着那张从未见过面孔,“你认识?”
夏伯阳深吸口气,似乎要压去胸中多少不平,他拱袖抬手,“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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