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道:“在眼中,何谓英雄,胸有千万丘壑,气吞江山如虎,举动皆能牵动乾坤,念起就能左右天下大势者,方为英雄。如所言,世间英雄仅有三人,赵衡、,与谢大人你而已。们三人中,赵衡将机锋潜藏于下,绝不轻易示人,他无需争夺名号,待将来新朝始立,赵乾病退,他自当在帝王列传占大篇。”
“二殿下路始终是那条,只是还不知谢大人与,将来要走什样路?”借酒发挥也好,醉后真言也罢,他最终仍是把这番话给说出来。
谢珩心中声叹息,望向山中,,bao雨成阵,轰隆声不绝于耳,“新朝近在眼前,看来将军是想排云布雨,为这天下先划划势力范围?”
霍玄满眼醉意,两指捏着杯盏,不轻不重地敲击石桌,“双王固然功勋卓著,但幽云众将也为北伐肝脑涂地,金陵十万子弟长眠于清江,三方势力携手并进,才共同成就这不世之功,今日战果该由众人共享,那这天下又为何不能共有?统中原又如何,三分天下又如何?”
他忽然抬眸,眼底波涛晦暗,“什是改朝换代,是天下新,是天翻地覆,是你方唱罢登场。如若新朝统,赵氏登基,双王势必要扫除旧势力,金陵首当其冲,建章谢氏六百年簪缨,谢家人为北伐流血无数,谢大人当真能眼见着它消亡于历史中?若不愿,又为何不肯试?”
“谢大人,你见过龙吗?”
“将军说是潜游于深渊龙,亦或是行走于人间龙?”
“自然是人间龙,既是神物,又岂甘心潜龙在渊?”霍玄双眼迷离,抬头时却崭露出道光芒,他确实喝得很醉,张口便滔滔不绝,似乎要次性说个痛快,“少时不爱读史,却偏爱钟群《鸟兽志》,龙腾九霄,鲸吞天地,鹰飞四海,鸟兽都在竞相争辉,这才是令人过目不忘大千世界。谢大人博古通今,看这万类相争,像不像当世群雄,在大地上竞先逐鹿?”
谢珩道:“将军是想要数数这世间群雄?”
霍玄看他,“谢大人觉得,当今天下有几人称得上英雄?”
权谋,其实跟情爱样,讲究个藏而不露,欲
谢珩道:“这要看将军心目中认为何谓英雄?”
霍玄道:“善战者有赫赫之功,却无左右天下局势之心,如孙氏兄弟、司马崇等人,虽百战不殆,却格局不显,不足以称得上个‘雄’字,当列为名将,流芳青史。”
“又如尊甫大人,乃至故去广阳王、愍怀先太子等人,虽有左右天下局势之心,却无横扫寰宇之力,功败垂成,也不足以称得上是英雄。”
“亦或是当今军中两位殿下,”霍玄说到这儿忽然停下,“赵乾有澄清玉宇之心,也有长驱六举之力,他本该是个英雄,只可叹病体残躯,天生遗恨,这是上天降下命运,他虽有英雄之名,却注定有名无实,有始无终。”
谢珩道:“既然他们都难称英雄,那除此之外,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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