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铎道:“现在赵衡距此地不过二十里,已向陛下承诺,不计切代价将他挡在都思城外,霍将军比们更解南国军队,你对这仗怎打有看法吗?”
霍玄道:“据所知,南国军队镇守边境多年,更擅长守城,不善于进攻,制胜法门其实直掌握在王爷手中。”霍玄用手指向地面,“就在这儿。”
皇雀尤其看不惯南国将领这如出辙神秘样子,“不如直说!”
霍玄再张口却是标准胡语,连在座氐人将领都不由得微微愣,“这座城在汉时被称作玉泉,是北地三大重镇之首,城墙用三合土堆砌,历经千年风雨不倒,赵衡想按原计划前往都思城与赵慎汇合,为此他必须尽快攻克玉泉,但他跨不过这步,这延绵上百里
口气,众人重新坐回位置上,乌力罕从地上拾起那封残破战讯,盯着上面文字看又看,营帐外响起脚步声,人被薛怯引领着走进来,他也随众人齐望去。
那是个相当年轻汉人,肤色比氐人要苍白许多,鸦羽样睫毛下是深湖般眼睛,最惹人注目则是他肩膀上栖着那只鹰隼,竖瞳幽幽如火。他身着漆黑走服,腰间缀着长串豹绒,这是氐人王族服饰,如今穿在个汉人身上,代表着草原上最高礼遇。
安铎用汉话问道:“霍将军,在周国这些日子吃住可还习惯吗?”
霍玄抬手按住肩膀,行个标准草原敬礼,“霍某丧家之犬,承蒙周国收留,有口食水已是王爷开恩,不敢奢谈习不习惯。”
安铎抬手,为霍玄赐上座,“背井离乡这多日,难怪郁郁寡欢,今日邀请将军来此,正是想为将军解忧,不知将军可还记得赵衡吗?”
霍玄眼神闪烁下,低声道:“赵衡吗,如何不记得?”句话轻飘飘,掩去太多刻骨铭心。
当日赵衡起兵血洗幽州霍氏,霍玄因为身在边境而侥幸逃过劫,他闻讯立即赶回城中,此时家中兄弟叔伯已被屠杀殆尽,霍荀与霍燕首级被悬挂在城门上示众,他好友崔嘉正好在城下撞见他,二话不说拽着他离开。
两人逃开搜捕,隐姓埋名藏在幽州乡下,不久,谢珩弑君消息传来,梁朝覆灭。无数个深夜,崔嘉看见霍玄孤身人面向北方而立,不知心中在想什,后来霍玄不告而别,没人知道他去哪儿,直到他再次出现在周国军营中。
天下大乱,有识之士各自奔流,有人甘愿为梁朝效死忠,有人心开创新朝盛世,也自然有人走上另条道路,正如边境上霍玄与安铎使者发生那段对话,“已别无选择。”幽州霍氏灭后,其旧部势力分为数股,其中股随霍玄起投向周国,安铎以最高礼遇接待他们。
个深耕西北多年、对边防如指掌南国将领价值几何,安铎再清楚不过,这是把真正利剑,可以出其不意捅入敌人心脏,对南国造成毁灭性打击,他耐着性子考察小半年,如今是时候该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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