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颜用眼神示意怯薛去传令。
怯薛还未离开房间,门外忽然响起道声音,“将军!”那通报声异常响亮,像是要用巨大声音来掩饰内心某种悚然,“城外军队有动静!”
古颜与真颜听完亲卫说,几乎立即抬腿往外走,脚步声又快又急,两人同时登上瞭望台,在望见远方那幕时,两个人又再次同时定住。
原本尸横遍野战场已经被白雪覆盖,雪地中央竖起杆引人注目黄金军旗,应该是昨日战场上被斩获胜利品之,个浑身是血、奄奄息人被悬吊在杆顶,风雪将那张血肉模糊脸吹得十分凌乱,但古颜与真颜却眼就认出来。
“领他!?”
古颜打断他道:“兵马是对方三倍,还是在全军备战情况下,没能战将其冲垮,这是耻辱。”
草原骑兵有个明显区别于其他骑兵打法,自古以来,重骑兵都是强军,训练难度很高,也正因为如此,骑兵十分珍贵,很少正面发动攻击,往往由将军率领,在战场边缘游走指挥,但氐人骑兵使用种完全另类打法,热衷于正面冲撞,且首战必然告捷。
这来是因为草原上人天生会骑马打猎,骑兵训练难度相对很低,二来则是因为,沉溺于厮杀氐人很早就窥透战争胜利秘诀,让对方战栗、震惊、恐惧,直至完全丧失战斗力,所谓两军相遇勇者胜,见面就要先用雷霆手段摧毁对方军心,而后才能摧枯拉朽。
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比骑兵践踏更令人恐惧声音,那铁马冰河声曾是多少人挥之不去梦魇,面对如此强悍敌人,只要稍微流露出惊惧,就将永远在炼狱中沉沦。然而就在今日,那支南朝军队却做出个出人意料决定,迎难而上,直面恐怖。
古颜道:“他们是以命相搏,所以首战必须打得激进,抛弃恐惧,抛弃切。”
竟然真是他!他应该在南朝军队后方三十里处铁纳尔营,他怎会出现在这儿?他是何时被南朝军队所俘?
两兄弟脸上均出现巨大波动,
真颜猛拍案,军图剧烈震动下,“三十万对十万,没有丝毫输可能!他们即便有勇气冲锋,却根本无力抵挡们攻势,旦时间拉长,他们只能惨败,现在他们撤到城外,后方也没有支援,只要们集结兵力持续猛攻,他们绝无反抗之力。”他盯着不说话古颜,提醒道:“们时间也不多。”
古颜抬头与真颜对视,眼神交汇时莫名有种针锋相对之感,终于,古颜心中叹气,不再争论,问道:“领他呢?”
真颜闻声重新坐回去,“还没收到消息,估计还在南朝军队后方。”
此次和克烈命那塔氏三兄弟同镇守清河城,领他是其中年纪最长,相较于两个弟弟,他本人并无领军才能,于是负责勘察战场收集情报,古颜交代他去查清南朝军队行军路线,已经有阵子没消息。
古颜道:“这些已经没用,派人通知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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