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知道你向都不赞成父亲,所以才会离开中书省,你真不能让朝廷更改命令吗?”
谢珩沉默着没说话,谢玦眼中最后点光也渐渐黯淡,哑声道:“难道就真没有任何办法吗?”
“有。”
谢玦正痛苦地低着头,下刻,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见什,短暂地
弟俩只见过面,短短三年,却发生这多事,彼此心境都有翻天覆地变化,谢玦见谢珩什也没说,他也没有主动说什。
这条道路似乎格外漫长,风雪中有几缕笛声飘来,晦涩、破碎、喑哑,听得久莫名感伤,马车直行驶到朱雀台,谢玦终于率先打破沉默,“无论你要如何惩治,都不会说什,但没有错。”
谢珩并没有如谢晔那样,bao跳如雷地勒令谢玦闭嘴,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神情。
“哥,你直希望有朝日能堪当大任,明白教你失望,当众说出那番犯上作乱话,硬闯兵部夺取兵符,所做所为根本不像个谢家人,更不像个世家公子,对你有愧,但你原谅,这回没有错,或许朝廷确有暂不出兵理由,但不能接受,这有违心中道义。”
谢玦道:“没有哪个朝廷会把边疆对外族拱手相让,也没有哪个皇帝会看着百姓生不如死却熟视无睹,这绝非王道所在,晋河之战死十数万人,这是国耻,赵衡已经带兵去青州,但仅凭他们是打不赢氐人,如果们继续作壁上观,西北将死更多人,这已经是生死存亡关头,三省*员难道真看不明白吗?”
谢玦盯着谢珩看,“还有父亲,他到底有没有想过,那可是青州啊!西北三镇中唯对梁朝廷忠心耿耿州郡,桓礼、还有长姊他们都还守在那儿,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氐人包围圈中自生自灭?那是们至亲啊,父亲难道真忍心吗?”
谢灵玉书信已送至盛京,战争爆发时,她原本有机会离开,但她依旧选择留在青州,或许是为坚守对王珣承诺,又或许只是为验证那句话: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氐人攻打青州,战场上牺牲不仅仅是别人孩子,为之而死也不只有别人血亲。
谢玦道:“不明白。”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在黑暗中叩问条出路,“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谢珩终于开口道:“即便你今日成功盗取兵符,假传圣谕出兵西北,各州将军后续仍要向三省复奏,朝廷能够轻而易举地收回你兵权,枚虎符救不青州,你做事毫无意义,只能令你自己身陷囹圄。”
谢玦在听到“身陷囹圄”四个字时,眼神似乎发生些变化,他深知自己所作所为放在士族评判体系中,是板上钉钉滔天重罪,他并不在乎谢珩会如何处置自己,但他也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他救不青州,谁也救不青州,忽然,他注视着对面谢珩,眼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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