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人进犯青州,赵衡千里驰援。”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道熟悉身影,对方正往前走,却又停下脚步,隔着千山万水,那刻相知相守感觉是如此真实,以至于谢珩第次没能将如此重要书信读完,他注视着那个名字不断沉思着,湖上雨雪纷纷,整个世界都静下来。
裴鹤走进亭中,正好望见谢珩样子,却没有发出声音。
谢照自从得知是谢珩亲手放走赵衡后,他再也没有坚持先前立场,让谢珩回到中书省,反而不着痕迹地剥夺谢珩参知政事权力,将他放逐到核心政治圈以外,虽说谢珩现在身上仍然担任着官职,但地位大不如前,这是谢照为维护士族利益所做出决定,也是三
那瞬间忽然全都明白,同样是久久没有说话。
谢灵玉像是想极力平复心情,但呼吸却不自主地紧起来,哑声道:“道吟啊,他从未赞成过士族所作所为,他前往盛京,正是为不重蹈覆辙,他倾尽心血只是想做成这件事啊,”声音越低,压抑感情却愈发涌上心头,最后几句话已经不像是在对着李稚说,反而像在喃喃自语,“道吟啊,他甚至都不知道,你说从未恨过他,他个人待在盛京城中,谁又能知道他呢?谁又会真正在乎他呢?”
谢灵玉慢慢拧起眉头,低声道:“唯弟弟,谢家最后栋梁,他们不肯放他离开,却又日复日地折磨他,直到像葬送梁朝样葬送掉他,谁又能陪在他身边呢?道吟啊。”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李稚听着谢灵玉无端嘶哑声音,袖中手重新攥紧,红炉火光映在他脸上,看不清那刻他神情。
谢灵玉渐渐止住情绪,抹去眼中泪水,“失礼,实在没想到,你说从未恨过他。”她重新望向李稚,极力露出抹温和笑容,“今夜原本是想告诉你,谢珩他从未想过伤害你,他心中很喜欢你,是从未见过那种喜欢,没能救下你哥哥,他始终深怀愧疚,这番话并非是祈求你宽恕,只是想起当初你对们信任与亲近,想必你心中也直感到痛苦,只希望你能够稍微好受些。”
李稚道:“,”他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声音也已变得沙哑,短暂地沉默下,“明白。”
谢灵玉听见他如此说,心中愧疚却愈发涌上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脸上每处,眼神中满是慈爱,却再说不出别话来。
李稚离开王家故居后,走在大雪覆盖长街上,直注视着前方,忽然他深深地吸口气,刺骨寒冷灌入口鼻,强烈地刺激着肺腑,他这才像是短暂地恢复知觉,在原地停住脚步,雪仍在下,雾华朦胧,切都是将亮未亮、忽明忽灭样子,他在雪中站很久,前尘往事汹涌而来,他终于闭瞬眼。
遥远盛京城。
谢珩个人坐在湖心亭中,手中翻着封刚收到边关信件,他目光停在其中简短行字上,再没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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