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平身后,大王爷和克烈却并未立即坐下,他望向安铎,“先不必说什大话,如你所说,今日梁国呈南北分裂之势,但雍阳关内仍然有赵衡坐镇,他统大半个西北,谋略与实力都不输于先前赵慎,你有何把握定能战胜他?”那道声音醇厚威严,在大殿中响起来仿佛自带回音。
安铎见他终于发话,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看来大王爷早就留意梁国,您说没错,自从梁国内部开战后,直在观察战况,局势虽然对们有利,但赵衡实力确有些出乎意料,梁朝廷中也还有几位卓越政治家,这也是今日前
再多来百个桑河之地也供养不起,除非能找到另外出路。”
古颜本来脸不屑,却在安铎话说完时忽然咂摸出些不同寻常味道来,眉头拧道:“等等,你意思不会是……梁国吧?”
安铎道:“有何不可呢?”
古颜发现他还真是这意思,不由得惊,很快收起吊儿郎当做派,在心中仔细盘算番,“梁朝西北有广阳王、幽州王,还有王家人,真想打也不好打吧。”他像在费力地回忆着什,“还有赵慎,只记得他名字,过去你们总提起来。”他久居草原腹地,对南方局势不甚熟悉,连对汉人将领称呼都十分蹩脚,但西北三镇留给他第印象仍是不好打。
安铎笑道:“古颜,你在北方待得太久。”他将视线投向四位老王爷,“据所知,梁国局势这两年间已经翻天覆地,广阳王、幽州霍家还有古颜所说赵慎,他们都已经被杀死,而青州王氏,更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皇帝灭,今日梁朝内乱不休,西北唯大人物名叫赵衡,据说是他们上任太子儿子,他正与皇帝争夺皇位,双方各占据半壁江山,雍州、幽州早已不再听朝廷调遣,北方则是和们样,天灾人祸不断,将断言,自三百年前大君木阿蒙率领铁骑征服南国后,这将是们这代人能遇到最好时机。”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五年前出使南国经历,耳边仿佛有清越钟磬声再次响起,“上天有只名为玄鸟瑞兽,降临在遥远黄金国中,想起那支南国曲子,真是如仙乐般动听,诸位难道不想亲自去听听吗?”
他这番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男人们眼中有精光闪过,默契地在内心盘算着。
四岁新帝回头看向默不作声母亲,“母亲,什是玄鸟?是很美丽鸟儿吗?”
小皇帝这轻轻问打破议事厅中安静,披着雪色豹裘安铎豁然起身,来到新帝面前,“陛下,那确实是只无与伦比美丽鸟儿,们会齐心协力将它猎回来,让它在金帐宫中为您彻夜歌唱。”他按住右肩绒花,对着年幼国君立誓,起身时双眼却望向座上年轻太后,周太后像是尊清秀菩萨像,怀抱着幼子与他静静对视。
众亲王见状也跟着安铎块站起来,面向小皇帝与周太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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