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阳道:“这次领兵青州将军桓武是桓礼伯父,虽说投降仍是喊打喊杀,脾气不太好啊。”
李稚道:“派孙缪去和他谈,明日天亮前务必请他写封信给桓礼。”
夏伯阳点头道:“也好,们与青州立场不同,不久将来必有战,提前问候下故人也是应有礼数,只是这书信内容该如何拟定?”
夏伯阳正仔细斟酌,李稚啪声合上手中战讯,“识时务者为俊杰。”
夏伯阳下子看向李稚,轻声道:“去把孙缪叫过来。”
刻,桓武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豫州早已落入叛军之手,这竟是个专门为他而设陷阱!
“夏伯阳!你这卑鄙宵小!竟然勾结叛军造反!”
夏伯阳听着对方怒火中烧却又同时难掩惊颤咒骂声,喊道:“桓将军,能否冷静下来,听言?”
桓武见对方兵马迅速围成圈,却并未即刻动手,瞬间明白对方用意,“你是来劝降?可笑!你当桓武是什人?”
夏伯阳道:“在豫州久闻将军威名,深知将军素来英勇无畏,更不惧死,只不过这两万士兵皆是有家有业青州子民,桓将军向视部下如手足,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自己指挥失当而白白丧命吗?”
孙缪此刻正在山谷中段收编投降青州军马,心情不是很爽快,他原本以为此番能痛痛快快打仗,然而李稚与夏伯阳早就决意劝降桓武,他也只能听命,心中却不禁抱怨那个桓武太
桓武立即愤怒道:“你住口!只后悔有眼无珠,中你*计!”
夏伯阳道:“将军,虽然你两人交集不多,然而实不相瞒,在心中敬佩将军已久,今日亦不忍见到英雄末路、血流漂杵场景,所以斗胆劝,此战胜负早已有分晓,两万人生死性命尽在将军手中,将军深思啊!”他深深地望着对方,“将军,人之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啊。”
夏伯阳亲自出面劝降,意味着豫州后援已不复存在,从头到尾这两万青州将士皆被蒙在鼓中,连反击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困死在河谷中,最憋屈战败不过如此,本就狼狈不堪桓武时又是急又是气,剧烈喘息起来,他慢慢转过头去,望向周围茫然无措年轻部下,再看向群山上空连绵不绝火把光亮,良久,像是用尽毕生力气般,他终于闭瞬眼。
午夜,夏伯阳擦擦被雨打湿衣服,进入营帐向李稚汇报战果,“桓武已经投诚,他声称是奉桓礼命令前来豫州,青州桓礼,也算是周围几个州郡长官中反应最快。”
“毕竟是京梁士族视作心腹青州都督,能坐镇西北都不会是庸碌之才。”李稚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第次在谢府见到对方场景,鹅毛大雪中,牵着黑骊桓家大公子打着招呼朝他们走过来,那个漂亮慵懒年轻人,做任何事时脸上都带着漫不经心笑,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他攻击性,赵慎曾经形容他:只老谋深算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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