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声尖锐叫声打破莺歌燕舞气氛,狼狈卫士冲进来,“大人,赵慎军队攻城!快要打进来!”
韩频个激灵,“鸿、鸿都呢?”
卫士大喊道:“他们已经攻克鸿都!兵分三路,势不可挡啊!”
韩频个没坐稳当从座位上跌下来,卫士与侍卫连忙上前去,“大人!”众人将韩频边抬边扶架到城楼上,在亲眼看见夜幕中那排山倒海火焰光芒时,他被震撼得无以复加,任凭守城卫士如何大喊着催促他下令,他却只是浑身哆嗦,怎都说不出话来。
黑色军队侵掠如火,以难以想象速度往前推进,两更鼓敲过,便已经漫过高耸城墙,淮春守将们毫无抵挡之力,切如摧枯拉朽般在韩频眼前覆灭,他咚声瘫倒在地,从始至终连道命令都没有下过。
火把从城墙上掉下来,闪而过时照亮约莫十步范围,在城墙外那片黑暗中,密密麻麻雍州士兵正稳步往前行军,像是片铁铸鬼影,他们靴子上绑着布条用以遮掩脚步声,每个人眼中都冒着不能直视寒光,麻绳不断甩放下来,他们把拽绳子,脚蹬上已经冻得皴裂城墙,迅速往上攀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就被策反二十几个探子主动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进入城中街巷。鸿都城长官钟陵尚在睡梦之中,觉醒来却看见床边围满人,所有人都正低头盯着他看。
鸿都不费吹灰之力即被拿下。
淮春城。
太守韩频正在家宅中饮酒作乐,他喝得醉醺醺,歌姬弹着琵琶,坐在他怀中,软声劝他道:“大人,别喝,你该去巡城。”
雍州将士攻入城中,两名副将清点武备时,看眼满身酒气、躲在楼梯脚发抖韩频,没有停顿地往前走。
淮春城被攻下。
望江城。
太守司马崇负手站在城楼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东南与西北方向冲天火光,原本做拱卫作用两座城池在叛军夜袭下
韩频道:“巡什城?你怕赵慎打进来?”他喝得舌头都大,“有在,你还怕他?”
歌姬们全都围簇在他周围,“们听闻那广阳王世子穷凶极恶,京城公卿们都怕极他,大人不怕吗?”
韩频不屑地笑笑,“赵慎算什,祖上乃是平洲韩氏,八岁就当上紫金将军,官职二品。”他伸出两个手指,“八岁拜将,镇守过宁州、青州、崇州,他赵慎若是敢来,正好借他头颅,助再加官进爵。”
歌姬们阵天花乱坠吹捧,韩频顿时飘飘然,瘫坐在座位上笑道:“何况咱们这淮春城位于鸿都、望江之后,他赵慎要打也是先打鸿都,让钟陵操心去吧,咱们就作壁上观,要是真不行,大不跑吧。”他笑起来,“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跳舞,这也是种退敌之策,让赵慎以为们成竹在胸,必然就不敢轻举妄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正是兵家之道。”
“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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