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听出他话中有话，“怎
说？”
萧皓道：“寻常客人若是来到雍州，
般由
安排接待，唯有霍燕，世子回回都会亲自招待。”他停
下，“霍燕只同他看得上
人来往。”
李稚与萧皓对视半晌，将信折折，终于道：“难怪世子要专程为他写
萧皓把赵慎书信递过去。
李稚展开信，认出赵慎笔迹，心中平静下来，“霍燕，并侯世子？”
“是，霍燕来京述职，世子交代下来，让们仔细招待他。”
李稚虽然从未亲自去过西北，但他曾听赵慎分析过西北局势，对西北三家往事也算是解。梁王朝边境上，广阳王府、桓氏、霍氏三足鼎立，其中桓氏是谢府姻亲，广阳王府象征着皇权，唯有霍家直处于中立地位，不曾涉及过任何权斗。
据说霍家人出身不高，他们本来是幽州本土群农民，当年氐人撕破祁水之盟南下，霍家先祖自发组织流民抵御外辱，后来被朝廷招安，封在幽州。如今霍家掌权人是并侯霍荀，他今年已经八十四岁，垂垂老矣，正将权力逐步移交给长子霍燕，从霍家发家史就能看出来，满门武德充沛，不是轻易好相处。
萧皓等在隐山居外，名王府侍卫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说两句话，他神情微微变化，用眼神示意对方先下去，抬头就看见李稚迎面走过来。
“东西找到吗？”
李稚摇头，“先离开。”
萧皓低声提醒道：“世子信到，霍家人不日即将抵京。”
李稚原本心绪正混乱，闻声像是被人当头浇捧凉水，浑身凛，“什时候消息？”
广阳王府直致力于笼络霍家，赵慎曾多次约并侯世子霍燕在雍阳关外围猎，两家私交甚笃。此番霍家人来京述职，李稚作为广阳王府心腹，理当代好好招待对方，赵慎专门为此来信，可见他对这段关系重视程度。
萧皓道：“幽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霍家人在当地声望极高，又掌握兵权，世子直有意拉拢。并侯霍荀已经年老，世子霍燕作为继承人呼声很高，他与世子私交向不错。世子曾说，西北若想与盛京分庭抗礼，各方势力必须结成联盟，紧勒住盛京士族脖颈，但霍燕对此始终不予表态，不知是心有顾虑，亦或是另有打算。”
李稚听心中就有数，看来霍家人心中对京梁士族与广阳王府之间博弈仍是犹豫不决，那此番霍燕来京目恐怕没这简单，他许是借述职之名，行考量之实，毕竟如今并非是边将入京述职月份啊。
李稚问道：“霍燕此人性格如何？”
萧皓忽然有阵子没说话，慢慢道：“难以捉摸。”
“刚到。”
“回府。”
萧皓二话不说跟上李稚，徐立春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到晋王府后，李稚与萧皓先后进入书房。李稚自谢府出来后，脸色直显得很苍白，颇有几分心绪不宁样子，萧皓问道：“需要歇息下吗？”
“不，把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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