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见李稚立在冷风中迟迟没有上前去敲门,他忽然抬腿步上台阶,抬手叩下门。
不会儿,侍卫提灯出来,对方看眼外面整齐景象,神情微变。
萧皓平铺直叙道:“转告谢中书,大理寺卿求见。”
那侍卫越过萧皓肩膀,看向阶前沉默李稚,他转身回去通报,过约刻钟,侍卫重新回来,神情也缓和许多,为他们将门打开,“家大人有请。”
李稚与萧皓走进去,在侍卫引路下,直来到长厅中。檐下烛光闪烁,他在阶前停住脚步,望向那高堂中坐着人。在李稚记忆中,谢珩起居极有规律,这时辰照理说他早已经该歇下,可看上去谢珩却并非是刚起,个人在灯前下着棋。徐立春听见有人过来,默默收拾好棋盒,退到旁。
李稚听见是他将那秘药亲手交给厨娘,顿时扭头盯着他看。萧皓已经察觉到不对劲,问道:“这药有何不妥吗?”
李稚被他问得哽噎。
李稚想又想,最终只是说句“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随着那瓶药粉销毁,此事就此揭篇,
李稚明显是不想再提起这药粉之事,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入夜后,大理寺两名*员匆忙赶过来,想让李稚批封紧急文书,李稚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丢样极为重要东西。他立刻下令在屋中四处找遍,没有找见。
萧皓推门进来就看见家中侍从连带着那两名大理寺*员全在庭院中翻来覆去地找着什,而李稚则是孤身人坐在堂中,垂着双手,脸上映照着身旁不断跳动烛火,神情说不上来怪异。
谢珩望向站在门口众人,打量最前方李稚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问道:“怎?”
李稚听到那熟悉声音,喉咙中莫名发不出声音。旁萧皓看出李稚今天处处都颇为反常,他心中猜到恐怕是昨晚生事,见李稚不说话,像是怕对方,他直接对谢珩道:“还请谢中书将大理寺
萧皓问侍从:“丢什?”
旁边侍从小声地提醒他,“官印。”
萧皓忽没声音,又看眼不说话李稚,转过身跟着那群大理寺*员同在房间中找起来。李稚死死拧着眉头,千言万语也无法描述出他此刻复杂心境,心中早已经有个八九不离十揣测,忽然他刷下站起身,抬腿大踏步往外走,颇有几分豁出去觉悟。萧皓见状立刻带人跟上去。夜深人静时刻,大群人迎着冷风离开晋王府,杀向清凉台。
李稚再次来到熟悉府邸前,他停下脚步。
萧皓站在他身后,抬头打量那块高悬头顶匾额,他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何李稚提到昨晚事情要再三缄默。盛京城格局四四方方,长公主府往西乃是清凉台东,其中有条府臣大街,乃是通往清凉台谢府必经之路,李稚昨夜神志不清时,对侍从念着要回家,却不假思索地往西走,所有看似偶然相遇,实则都是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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