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看着那张在烛光下微微发亮脸,目光最终落在赵慎身上,赵慎几乎大半个人都抵挂在李稚身上。
旁长公主赵颂见状笑道:“看世子模样,这是已经喝醉,他这身体可喝不得太多酒,快拦住他。”
赵慎闻声撑着抬起头,看向上座赵颂,只笑着也不说话,他仿佛真醉,右手搭在李稚肩上,平时凌厉阴森眼睛此时显得有几分慵懒潋滟,胸前白虎已经皱成团,李稚托扶住他,对赵颂道:“回长公主,世子喝多,早些送他回去歇息吧。”
赵颂点头,“也好。”
李稚正要扶着赵慎起身,忽然行十四岁宫女步入大殿重新添酒回灯,珠帘后丝竹歌吹乐师也悄无声息地换批,重新演奏是支南方吴歌,其中个雪色身影端着十七弦箜篌,她手指往上走,变幻个音节,几乎听不出来,赵慎身体却微微顿,他重新跌坐下,看上去像是因疲惫倦怠而不愿起身,李稚心中不解,下刻他就听见赵慎用压低清冷嗓音道:“事情有变故。”
杯子点头似闲闲敲着桌案,扭头看向李稚,“觉得你这篇写得要比《春时赋》好。”
李稚手肘稍微挪近些,“那篇也是写。”
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彼此两个人能够听见,赵慎眼中顿时流露出意外。
“也不知道是怎回事,许是闹些误会。”
赵慎定睛注视他会儿,忽然笑声,他抬手揽住李稚肩,手掌用力地按着,他像是喝醉,将大半个身体重量都压在李稚身上,李稚支撑着他,他知道赵慎并没有喝醉。
李稚还没明白是什意思
赵慎是真为之感到骄傲自豪,并且发自真心地感到高兴,他曾经希望这孩子能够如母亲所期待那样,远离权斗纷争,在京州偏僻乡下,安稳地过完普通生,他如今才意识到自己错,这孩子注定不会平凡,即便是暂时时运不济,但有这种骄傲心性人,永远不会被埋没。
赵慎不由得想,或许人真有生而带来命吧,冥冥之中切都有天意。
李稚能够感觉到赵慎心绪变化,他啪声截住赵慎推过来酒盏,端起来喝口,他重新抬眼看向上座,酒还没有从喉咙咽下去,正好对上谢珩视线。长公主正顾自与谢珩讨论那篇《光明宫赋》用典之妙,口个“初出茅庐、天赋其才”,实则是想要借他口夸赞李稚,抬抬李稚地位,谢珩今夜看完全程,自始至终也没说两句话,终于道:“写得确实好。”
赵颂听,即刻扭过头对着望过来李稚笑道:“难得!就连从不夸人谢中书此番也夸赞你。”
赵颂早就知道李稚与谢府之间恩怨,不过是佯装不知而已,此番她有意借着她与谢府交情,帮着在其中斡旋调解,李稚怎会不明白她意思,顺着台阶而下,对谢珩道:“多谢中书,往后还仰望谢中书多加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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