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总是做同个梦,梦里面有个神仙在月下吹笛,不知道为什看着您忽然想起来那个梦,您真很像是……深山里神仙。”
“那你怕是认错,鲜少吹笛子,恐怕也成不神仙。”
番对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地回响,谢珩终于慢慢攥紧手中那枚玉佩,垂眼敛去眼中情绪,转而却又思索起那身耀眼夺目正红色,梁朝尚火德,正红色是皇室宗亲常用,那身衣服看即知是赵慎品味,却没想到是,那孩子确实合适这颜色,甚至可以说,太合适,脱胎换骨样。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天仙:他定还是爱。
可人是会变,少年时心性未必能够延续到如今,尤其是像他这样生都在经历壮阔波澜人,心境也自然有所变化。”
李稚闻声眼中光闪烁下,“可他仍是他,无论是变成什样子。”
谢珩道:“你确实是至情至性人,年纪也小,在心中将诸多朦胧事物看得至高无上,喜欢谁便觉得他切都完美无瑕。但想同你说是,世上事情并非如此,你所追寻或许只是少时梦中美好感觉,但长大却要着眼于当下,仔细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这世上并无真正神仙,你好好想想。”
李稚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谢珩最后看他眼,也没有逼他,声扑簌声响,车帘重新放下。
桓礼(欲言又止):额……emmmmmm
天空飘来赵慎句话:爱个锤子。
李稚听着马车逐渐远去,他仍是站在原地,直过很久,所有声音都消失,他才终于慢慢转过身看向那辆马车远去方向,许是撑做若无其事太久,浑身僵硬无比,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竟是怎也止不住。
他忽然抬手用力按住额头,转过身大步往另个方向走,风刹那间全吹在脸上,整张脸都热起来,流星似华灯照耀着整条无人街巷,少年忽然仰下头,走进光明中,竟是有种忍不住想要落泪冲动。他重新收拾好情绪,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马车中,谢珩沉沉地思索着,袖中垂下来条雪穗,指腹摩挲着着那枚温润白玉,神思却回到很久之前那座幽静黑白道观中,十六七岁模样少年坐在棋盘对面慢慢喝茶,样子文文静静,双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从那其中生出清澈潋滟波光来,白桂花落地,夜雨霖霖深山安静极,树深时见鹿,好像真变个人,走到他眼前来。
“越看越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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