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礼上下打量李稚圈,忽然扭头问谢珩,“这就是你看上那孩子?”他自然是听过谢珩从国子监请个学生过来事迹,据说谢珩还为此跟广阳府那位世子结下梁子,想来就是面前这位,见谢珩点头,他重新回头仔细打量李稚,光瞧着倒是也看不出来有哪里特殊,年纪挺小,挺清秀。
李稚还在被桓礼那句话所震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人家大约说不是那种“看上”,他刚想说句什,桓礼伸出手,捏把他左脸颊,李稚顿时呆住,好在对方很快就收回手。
桓礼对谢珩道:“小孩子,挺有意思。”
谢珩看见李稚下意识往自己身旁走走,低声道:“没事,别怕。”他看向桓礼,“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桓礼脑子浑噩,没有多想,只点下头便告辞,谢珩示意侍卫跟上去送他去别院。
以前当差时也听过些老大人事迹,他被称为代风流名相,在盛京*员中声望很高,以为他与大人父子感情深厚。”
徐立春摇下头,“感情归感情,权力又是另码事,大公子与老大人在脾性、处事风格都截然不同,倒不是说谁好些谁差些,只确实不是条道上,两人几乎说不到块去。”
李稚在清凉台当差这久,总听说谢家人同气连枝,他还是头回听见这说法,这番话也就是是徐立春说他才敢相信,换个人说他都觉得是胡编乱造。谢珩这样人,怎看他也不像是会违逆父母之命人,即便是有自己主见,他也自然有办法将事情处理地体面周全,而徐立春话中却隐隐透露出他与自己父亲有过不和?
大约是因为谢照“风流名相”、“中流砥柱”名号早在清凉台深入人心,李稚对那位退仕老丞相也下意识心存好感,他有点难以在脑海中想象出这画面。
徐立春与李稚东扯西扯地闲聊大半天,东西也收拾好,他转过身对着李稚道:“行,天也不早,喝完药早些去睡吧。”
谢珩重新看向李稚,李稚对上他
李稚从自己构想画面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对着徐立春点头。
李稚看似老实地去休息,等徐立春走他又立刻轻盈地转过身往外走。徐立春听闻他咳血后,也同谢珩说差不多话,大意是少年咳血年月不保,定要好好休养,李稚却真觉得自己没任何毛病,这试问世上哪个年月不保人像他这天天精神抖擞?
他不睡是因为想要去湖心亭再看看谢珩,没想到刚走到隐山居外,正好就迎面撞上聊完事情回来谢珩与桓礼。
桓礼今晚心中郁闷,喝不少酒,他抬着细长桃花眼睛打量李稚片刻,认出来,刚刚在谢府门外,他见这个孩子安静跟在谢珩身后两步路处,少见生面孔,他下意识就记住,“你是?”
李稚回道:“李稚,在谢府当差典簿。”说话间他眼睛看向旁谢珩,谢珩眼神在细细风雪中显得清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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