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高明
棋手，让人甘愿入局，王珣仰头深吸
口气，负手继续往前走。
“是啊，船在江面上走，风吹过来，人像是要飞起来，在船上能够看得见更远风景。
直想要去青州，还有雍州，幽州，十三州郡都想去看看，还有那些更北地方。”
“从前跟着父亲走过十三州郡，很小时候，都已经记不清。不过青州每寸土地都很熟悉，那里有高山，有绵延万里雍阳关，再往北还有晋河，你若是想去青州，或是青州往北，哪天有机会……”少年将军说得快，忽然没声音，眼前女孩有双明亮清澈眼睛，像是他在雍阳关外抬头望见星，“是说，也许哪天有机会你能去看看。”
“青州再往北是不是到处都是氐人？”
少年将军眼神动下，仿佛是许下个誓言，“如今是这样，以后不会。”
天亮前王珣离开时，谢灵玉看着他往前掠两步，利落地翻上墙，她忽然喊声，“王元琪！”
来？”
“嗯，边境武将无诏不得入京。”
谢灵玉看他会儿，“原本以为你今晚不会来，父亲说，你好像心中对谢家人有成见，他请你好几次，你也不愿意来。”
“没有，……是前阵子忙。”
谢灵玉轻轻笑起来，“叫谢灵玉。”
少年将军手撑着漆黑檐瓦，眼睛盯着眼前迷雾似黑暗，很难说那刻他想什
，但他还是回过头去。
女孩轻声问道：“到青州，你能给写信吗？”
少年将军点下头，女孩笑起来，他回过头纵身跃而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停顿，他起身往前走，身影淹没在黎明之前昏暗之中。
王珣心中知道这是谢照安排，正如夜宴那晚，他第眼看见涉水过来女孩时就明白谢照用意。季少龄与谢照年轻时曾经是莫逆之交，两人对彼此心术如指掌，季少龄遍遍提醒王珣说谢照攻于心计，王珣直以为这句话意思是，谢照精通阴谋诡计，但季少龄本意是在提醒他，谢照擅长洞察人心。
什是人心？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王珣，字元琪。”那嗓音和同龄人相比，要更粗哑沧桑，说话低就容易听不见，他保持在个恰到好处程度，刚好让谢灵玉能够听得清，却又不会显得粗重，甚至还有些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轻柔。
“其实找你也没什事，只是忽然听说你要走，”大约是因为两个人其实只见面，谢灵玉虽然心中想很多，但此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说什，想想道：“其实也很想要出去看看，想知道外面天地是什样子。”
“你从没有离开过家吗？”
“也不是，祖父还有弟弟住在邺河，每年冬天会坐船去邺河。”
“邺河在宁州，冬天河道不是顺流，应该是走陆路比较快，你喜欢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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