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听见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记得，那时六七岁，祖父
身体还很好，时常在湖心亭给讲史话故事，他说故事永远都很有趣，让人念念不忘，那天他讲
个接个，不知不觉天就黑，们两个人都没有察觉，直到母亲找过来，不想回去睡觉，祖父就把后面衣服掀起来，让藏在他身后，可们俩都忘记要把案上团扇收好，还是被母亲发现。”
他身旁人静静地望着那片湖水没说话。
谢灵玉看向不远处湖岸，“有时他从尚书台回来，会抱着坐在湖边钓鱼，记得当时这湖边种植是柳树，春天东风吹，柳絮满天，像是下起大雪，很喜欢那场景，每次见到都很高兴，祖父却说，柳絮飘零
“想要什
？”
“让人特别想要抱着您，您身上有股好闻香味，感觉让人很安心。”他声音很轻，脸莫名地热些。
谢珩心中知道，他不佩戴香囊，二不熏衣，身上从没有什香味，那味道只存在李稚美好想象之中，也只有这孩子才能闻到。十七八岁少年心动与喜欢，真简单，也许只是因为觉得对方长得好看，就很容易地喜欢上，但正因为如此单纯，听上去总是美好动人，让人想到思无邪。
谢珩慢慢地揉下李稚脑袋，“把糕点留下吧，很喜欢。”
“好，那大人，先回琼林苑。”李稚原本要起身，却又撑着桌案停下，“中午可以过来和您起用膳吗？”
不好意思，但心中又有种说不上来高兴，他见谢珩直看着自己，心中忽然咯噔下，以为谢珩是不高兴或是要发怒。
“大人，……”他试着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
谢珩终于很轻地笑下，“李稚。”
李稚听他喊自己全名，顿时心中紧。
谢珩道：“你很可爱，真很可爱。”
谢珩笑下，“自然可以。”
李稚这才起身离开，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眼。
目送李稚出去后，谢珩看向案上那盒糕点，晨曦斜照进来，切都像是笼着层淡淡光，他从袖中伸出手，忽然阶前响起脚步声，他抬眼看去，徐立春像是抹灰色影子停在阶下，看上去是有要事要禀告。
湖心亭，新雪初霁，着素色立领冬袄女人立在黑色飞檐之下，望着这湖清水追忆往事，白珠在轻轻地摇晃。
老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见来人，他恭敬地拱手行礼，自觉地转身从廊桥另头退下去。
李稚忽然呆住。
谢珩收回手，看上去是想同李稚仔细聊聊，“和待在块时，不用如此紧张，并没有什可怕地方。你心中感觉怎舒服怎来就好，无论是想说什、做什，都依照自己心意，希望你和相处时，能够高兴自在。”
“好。”李稚点点头，“其实每次见着您，都觉得您……”
“什？”
“觉得您长得特别好看，像神仙样，让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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