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微微愣下,“还、还好。”
谢珩抬手随意地沏盏茶,道:“有位长姊,名唤谢灵玉,年长十二岁,多年来居住在晋岭,她与是母所生,父亲生没有纳妾,膝下只有儿女,因为子嗣单薄,后来过继谢玦到自己名下。”
李稚不知道他为什忽然和自己说这些,却也不敢打断他,安静地听着。
谢珩继续道:“十七年前,这位长姊嫁给晋河王氏大公子王珣,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成亲不久之后,晋河王氏卷入红雀台案,父亲逼着长姊与王珣和离,她誓死不从,四处奔波为王氏伸冤,王氏满门株连弃市,她自此独居在晋陵,长伴青灯古佛,再也没有回过谢家。”
“谯洲桓氏与谢氏是两姓姻亲,桓家大公子桓礼与同龄,们既是表亲,也是多年好友,晋陵位于青州,曾托他照顾长姊,两人日久生情,他从少年时起,心中思慕长姊,转眼蹉跎十七年,他这回向谢家提亲,父亲大喜过望,长姊婚事多年来直也是他桩心事,如今有个好结果,谢桓两家都很看重这桩婚约。”
长廊外淅淅沥沥下起雨,天又冷些,通连着水榭长厅中,谢珩正在与徐立春商讨谢桓两家婚事细节,黑湖石茶案烹煮着壶雨前茶,旁是拆封文书。
凌乱脚步声从堂屋中响起来,竹帘被只手揭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出来,忽然他又猛刹住脚步。
谢珩回头看眼,他对徐立春道:“就暂定这样吧,你先下去吧。”
徐立春自然也注意到李稚是从谢珩寝卧中走出来,他眼观鼻鼻观心,说声“是”就转过身退下去。谢珩重新望向李稚,“醒?”
李稚听见他对朝自己说话,心莫名抖下,他手还抓着那席竹帘边缘,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李稚终于反应过来,“所以那桩婚事是……”
“是长姊与桓礼婚事,虽说暂时定下来,但许多事情还要仔细商议,所以直没有对外宣扬。”
谢珩心中知道,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在士族中确实罕见,每年盛京都有他要娶妻小道消息在风传,稍微点风吹草动就闹得沸沸扬扬,桓氏那位四小姐是这两年传得最多,无非是因为她刚好到适婚年纪,这回又撞上谢桓两家婚事,这说法便又传开,个误会而已。
谢珩随手将沏好茶摆在李稚面
谢珩问道:“你是要直躲在后面吗?”
李稚这才慢慢地松开手,他朝着长厅中走过去,“见、见过大人。”他甚至都不敢看对方脸,只说句话,立刻低下头去。
“坐吧。”
李稚拢着衣摆在案前坐下,迟迟没有听见说话声,他尝试抬起头看眼,却正好对上谢珩打量他视线,他下子僵住,“大人,……昨晚喝多,不是有意、有意冒犯。”
谢珩问道:“睡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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