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人在街上走很久,脑子片昏沉,他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去哪里,眼前天旋地转,街道、房屋全都看不清,忽然他弯腰低头剧烈地呕起来,因为没吃什东西,吐出来全是酒液,胃剧烈抽搐下,他下意识蹲下身,伸手去按台阶旁黑黢黢石狮子。
谢珩今夜本来早该歇下,不过因为与徐立春多交代谢桓两家婚事细节,又写封信寄回东山,来二去便多耽搁会儿,莫名没睡意,他索性在湖心亭坐会儿。深更半夜,当他听说李稚忽然找上门来求见,顿时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李稚是有什要事,却得知李稚是喝醉,醉得人事不省。
徐立春本来没想要通报,李稚明显是醉糊涂,找人把他送回去就是,可他没想到是,李稚却不肯走,大晚上动静越闹越大,裴鹤去送信,回来刚好在门口看见,他就随口同谢珩说句。
谢府大门口。
李稚手扶着石狮子,低着头剧烈地吐着,他已经吐不出东西,到最后完全变成干呕,徐立春彻底失去耐心,示意侍卫直接把他拽上马车送回去。李稚看出他们意图,往后退两步,却没留神身后是高两步台阶,他直接摔下去,咚声响。
身,想要求娶大家闺秀确实有点异想天开,要知道士族婚嫁最重视血统,盛京士族内部谁家与谁家联姻,这都是有传统可依。
“你到底是看上哪家姑娘啊?”杨琼想着又问句。
李稚眼前仿佛真出现个温柔身影,他忽然道:“他要成亲。”
杨琼听,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李稚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徐立春简直没眼看,“把他拖走。”
侍卫们刚要去拽起李稚,道声音忽然响起来,“放开他。”
徐立春闻声下子回头看去,眼中流露出意外,“大公子?”
肩上力道松,李稚重新伏在台阶上,他低头埋在自己手臂中继续抽搐着干呕,耳边什声音都听不见,只手握住他胳
杨琼抬手轻轻拍下他肩,抬手又给他倒上酒,“算,今晚想喝就多喝点吧,喝多就把这些事给忘,回去再好好地当差。其实说来也不是什大事。”
李稚捏着那只杯子,忽然抬手再次饮而尽。
李稚喝很多,杨琼记得他喝多容易发酒疯,他心中已经做好应对准备,不过令他意外是,今晚李稚却很意外安静,喝多也不说话,中途吐完睡会儿,醒过来又喝点,不吵也不闹,和屋子里那群喝疯鬼吼鬼叫朋友比起来,他简直称得上是股清流。
杨琼已经习惯每次都帮着处理烂摊子,他出去叫马车,预备着把这群酒鬼挨个送回家去。他没注意到,他刚起身,身后李稚也跟着起身。
李稚明明是跟着杨琼,可等他来到梁淮街上,却发现周围只有几个零星陌生身影,杨琼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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