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惊魂未定,“刚刚天色太
“没听见。”
“刚刚那句放前朝什罪?”
“诛九族!”
“本朝呢?”
“诛九族!”
“她甚至都不记得你是谁,怎会同你私奔?”
“你说现在进京去考个状元再回来娶她怎样?唉李稚你文章不是写很不错吗?你帮考个状元吧。”
“……在前朝科举舞弊是诛九族大罪。”
“为什在前朝,本朝呢?”
“本朝没有科举。”
走,却又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他脑子里冒出个很匪夷所思念头,他忽然很想看看谢家今夜会回来那位大人是谁。
这念头没什缘由,莫名其妙,可李稚脚下却像是生根。
他想着,等等、看看也没什,就装作刚好是办完事情出门遇到,这黑夜里又下着大雨,对方也必然不会注意到他。
李稚重新回过头去。
若是猜错那也没什,若是猜对……若是猜对那就猜对。李稚在巷子口慢慢地踱两个来回,这地方光线昏暗,谢家侍卫没注意到他,又或是注意到但以为他在找什丢东西,总之也没人在意他。
忽然传来凄厉马嘶声打断李稚回忆,也让他瞬间回过神来,转身看去。辆马车勒停在他身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挡人家路,看都来不及看,忙侧身让开,那马车却没有继续往前行驶。
李稚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抬起头看眼,墨绿车帘被只手揭开,其中人正望着他,眉疏目朗,眸光昏暗,两人之间隔着灰蒙蒙雨雾与绿璃似烛光。
李稚下子愣住,连行礼都给忘。
旁勒着马裴鹤问道:“你还好吗?”
李稚回过头去看裴鹤,“什?”
“……狗日!”少年回头问他,“所以现在姓氏不行穷书生就永远别想娶大家闺秀是吗?”
“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当没说。”
李稚来去走路时候,脑子里莫名又想起很久之前件事。他在老家京州有个同窗好友,名叫白林甫。那年白林甫对知州林家女儿见钟情,日思夜想伤春悲秋,那林家女儿每月十五会陪着母亲去山上上香,白林甫每每那两天就翘课就去她家附近守着,他爱穿身白,脸又胖,往巷子里蹲像只鬼鬼祟祟大白猫,回回都到,从不露面,比贼还神秘。
事情越想会越变得诡异起来,李稚忽然又记起段对话。
那年夏天,京州小巷中,魂不守舍猫脸少年还在等着他心爱姑娘,他对朋友说:“这简直就像是过去书里写,没钱没势书生爱上大家闺秀,在书里这就是天作良缘,接下来就该姑娘把绣球抛给书生,又或者出来个慈悲心肠住持,把后院厢房腾出来给他们谈情说爱。”
很实事求是李稚说:“她不会扔绣球给你,这里也没有住持。”
“那或许按书里写,她同私奔,们俩逃去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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