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捏把自家孙子脸,扔下几个铜板:“去去去,去那边买糖葫芦去。”
随后他抬起头,咧开豁牙嘴,正儿八经咳声。
“呢,往日犯头痛要痛个十天八天,这回两三天就好!神仙兴许有神仙打算,咱们小老百姓,过好自己日子就行咯。天天指望着老天给眼色,那还不全成懒汉?”
茶亭里笑声片。
“嗨,可不是。俺爹娘身子骨也好不少。”
“那两人正如天上星宿下凡,特地救大允于水火。就连那罗鸠‘神降圣’,也在那两人手下命呜呼!他们那般亲厚,绝对是齐下凡。这可是刚听说不久事儿,保真。”
边站着个甩鼻涕小儿,闻言不解道:“爷爷爷爷,神仙不是什都不求吗?您刚才也说啦,那个时敬之讨好多好多东西呢。”
众人刚刚听得如痴如醉,这会儿被个小孩子带,也纷纷发出质疑之声。
说书人:“……”
说书人:“这……这神仙总要点供奉,咱们大允情况急,神仙供奉要也急。正常哈,正常。”
子,将那战无不胜神降圣烧成具焦炭。
先前那罗鸠将其奉为神明,这会儿神明倒,那罗鸠霎时军心溃散。两人只用不到两个月,便将失地统统收回,把境内那罗鸠大军尽数驱逐出境。
两个月中,许璟行身子也好不少,至少能坐回殿中上朝。眼看两人愈战愈勇,连连大捷,宫中也不是无人顾虑。然而无论何人提出“时敬之与那将领过分亲密,两人又在民间声名鹊起,不得不防”,许璟行总是神色飘忽,顾左右而言他,从未正面回应过此事。
直到那罗鸠之战彻底结束。
与众人料想不同,那文武双杰并未谋求半点权力,当即要求告老还乡。时敬之也不客气,他往朝堂之上站,报菜名似拿着折子当众讨赏。此人从宅邸讨到马镫,光是念要求就念整整炷香。众臣子眼看许璟行脸色越来越绿,唯恐皇帝被当众气出个好歹。
“涝就涝吧,听说阅水阁进胡人新苗苗,大不咱换庄稼种。”
……
小男孩丝毫不关心吵吵嚷嚷大人,他美滋滋地跑去糖葫芦小
小男孩用手背抹把鼻涕,继续道:“爷爷爷爷,可是娘说过,咱们大允以前可是风调雨顺,娃儿得病也好得快!这回神仙来又走,怎没把这些地方也弄好呢?”
说到这,看客们更有兴致。
“是啊,前不久老家还下场大雨,秧苗都给泡坏咯。”
“俺们村那边还成,老张他们那儿好像旱,惨呐。”
“家孩子受凉,往日两三天能好,这次光是吃药就吃半个月,也不知怎……”
好在皇帝勉强挺住这劫。
而那尹子逐只是微笑着望那时敬之,目光怎看怎不对劲。两人离开朝堂之时,双手毫不避讳地握在处。
那是众臣子最后次瞧见两人。
“……是不是很神?”
说书先生呷口茶水,清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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