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果然,许璟行面色平静无波,双眼却透出丝近乎绝望疲惫。他目光越过卢福,看向无人空处,似是与谁对视似。
“无论真假,朕终究是棋差着,没得选……没得选啊。”
边许璟明垂头不语,袖子下手慢慢攥成拳头。
深宫大院气氛沉重,无人小镇暖风醉人。
时敬之谋反。
许璟行当即强撑起身体,紧皱眉头。卢福以膝盖前行几步,毕恭毕敬地呈上折子,教皇帝字句看清楚。
许璟行艰难地读着,脸色逐渐灰败。他看眼身边胞弟,仿佛耗尽气力,又靠回床榻。
“朕累,你继续读吧。”他心灰意冷道。
“是。”
要背上千古骂名。
先前国泰民安,他总会未雨绸缪地针对时敬之。而倾覆之象现于眼前,许璟明却没心责难那怪物。
“算,不必勉强答。”许璟行微微阖眼,声音越来越小。“事已至此,朕……也……”
可许璟行刚露出丝怅然,门外传来卢福拜见之声。那点脆弱闪而过,又转为帝王惯常威严。
老太监进门,立即弯起长手长脚,恭恭敬敬跪下。
河里泛着浅淡血色,浓浓血腥之气随风飘散。尹辞收起吊影剑,以布巾细细擦过。
在他身前,躺着具被利落分解……生猪。只是切口利落归利落,肉分得实在是过于细致,切分人似是心情不佳。
两人结发成亲,而后并未过多少甜蜜时辰。时敬之得仙人指头,日夜埋头研究上头术法,就差拿锁链把自己锁进神祠。若不是尹辞每日提着他吃饭,此人几乎要到废寝忘食地步。
尹辞也不是无事可做,此处无人,消息来得慢。他每日都会去
卢福咳嗽两声,小心翼翼地继续——那折子为栖州知府所书,忧愤之情溢于言表。他声称时敬之“冒充皇嗣”,趁边疆不稳,在枯山附近煽动民心,收买武林中人。
折子内大半都是各式各样证据。内容从“搅乱江湖,四处安插势力”到“招兵买马,散布圣上失德流言”,种种罪证不而足。
许璟明听得满脑袋嗡嗡响,连喘气都不敢喘。
视肉被夺之事,他自是有所听闻。难不成时敬之因为失视肉,想要趁势搅浑水,拉整个大允陪葬?但、但这也可能是国师脉阴谋,真真假假看过遭,许璟明谁都信不得。
只是局势复杂敏感,这谋反消息出……
“今日折子,老奴给您送来。”
许璟明本就烦躁,这下更是气不打处来:“战报便罢,都什时候,还把这些杂事往里送?”
“王爷,这可不是小事啊。”卢福细声细气道,“老奴也心疼皇上,实在是没办法……唉,外头都传得纷纷扬扬,必须得让陛下知道才成。”
许璟行没力气下床,更没心情听着老太监絮絮叨叨,只好拿眼睛斜。卢福心神领会,立即展开折子,逐字逐句地念起来。
这折子不长,内容却将两人震得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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