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苏肆将自己从回忆中拔出,嘴角微笑越来越大。此番枯山派断他所有摇摆之意,自己只得径直冲向个方向。这般踏过鲜血、冲向风,bao,倒有种别样爽快。
在身旁女子不满视线中,苏肆大笑几声,又狠狠夹下马腹
谁能想到隔百年,还能正面撞见剑主。想到自己先前耍着短刀在尹辞面前嘚瑟,苏肆恨不得回到过去,揪住自己来两个耳刮子。
这都什和什。枯山派就是天下第号贼窝,他当初就该拉着三子赶紧跑!
选这个时间挑明“尹辞就是宿执”这种骇人听闻事,分明是恐吓!是恐吓!
可惜苏肆不得不承认,他真被恐吓到。原本他还存势头不对抓闫清跑心思,这下可好,碰上个不死不灭债主——
这可真是能追到天涯海角主儿,还跑个屁。苏肆把心里小算盘摔地,顺便还补几脚。
吃陵教好时机……苏肆,你想不想当第个统魔教人?”
总之先把陵教教徒们都骗到手,到时候发现有诈,想走就没那简单。赤勾旦接管陵教在各地分坛,那便是当之无愧魔教之主。到时别说庇护个闫清,就算枯山派整个儿逃过来,他也护得。
苏肆咬住拇指指甲,安静许久,渐渐露出个带点血意笑。随即他像是察觉到什,刚腾起戾气骤然散,又变成犹疑不定。
要是切真能那样轻松,他也不至于被回莲山痴主瞄上。要是堕为彻彻底底魔教,他如何在三子面前自称“大侠”?
似是看穿他顾虑,尹辞平静地开口:“魔教中人本就团散沙,你要做不惯,事后毁掉也罢。只是江湖不可能只有正道,与其放任歹人自流,不如将‘邪道’抓入手中。”
只能认命。
不过赤勾老祖宗性子,似是比传说中柔和许多。那日苏肆临走时,尹辞见他差点同手同脚,特地补两句:“此事须得瞒着闫清,难免会伤二位感情。此事之后,自会和他说清……对不住。”
“啊?”苏肆吃肚子离奇消息,人还有些恍惚。“这有什,他演技烂死,本来就不该知道。至于感情……放心,伤不。”
想到友人,苏肆才缓过来些许。
“他说过信,他定会信。”
理是这个理,苏肆阵纠结。纵然尹辞神通广大,他还能当过魔教教主?这话估计只是纸上谈兵。
于是苏肆沉默片刻,并未接这话茬。他深深吐口气,径直换话题:“时掌门意思,有句未懂……什叫‘不追究改动扫骨剑’?花护法都不在意,这事儿与两位无关吧。”
下刻,他便看到那对狗师徒对视眼,就差在脸上写“就等你问这个”。
……
那日,苏肆是飘着出门,脑袋上还多两个肿包——那小气狐狸说是不追究,到底赏他两个饱含真气爆栗。只是旁边站着赤勾教“老祖宗”,苏肆心惊肉跳立正挨打,声都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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