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心些。”金岚犹豫
会儿，低声道。“
派有人见他独自出门，置办利刃法器。此人
身邪气，怕是心术不正。”
闫清心有不快，但碍于金岚并无恶意，他并未发火：“阿四不是那种人，再说他身上没什
钱款，更不可能置办凶器。”
金岚神色复杂地摇摇头，没再多说什。
闫清聊也没聊成，还听耳朵坏话，整个人如同雨淋透
兽崽。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枯山派帐篷——
“要神仙何用？”她哼声，“若是老天长眼，师父也不会走得那样痛苦。要这世上真有神仙，倒想要讨个公道。”
“所以与你无话可说。”曲断云罕见地露出几分颓唐神色，“明明欲求万千，俗不可耐。竟不如他……”
见这人态度跳脱离奇，施仲雨懒得再与这人掰扯，她默不作声地策马向前，直冲目地去。
等到目地，众人忍不住换倒抽冷气。无他，只是这地点实在像是冥冥之中定好。
视肉所在，正是枯山聚异谷。
不在此地，曲断云厌恶藏都不屑于藏，施仲雨认识此人许多年，从未见他如此针对个人。
听这话，曲断云不禁冷笑声：“师姐可觉得那时敬之是个‘可敬之人’？”
话题跳得突兀，问题来得古怪，施仲雨愣愣。
时敬之并非下作恶徒，她看得清二楚。可要说深明大义、胸怀天下，那人也不太能沾边。时敬之不似回应他人祈求善人，他有着某种近乎冷酷精明，总喜欢把切明码标价，眯着狐狸眼噼里啪啦打算盘。
就说这次武林大会反击，枯山派事先与她通过气。得知对方系列心思深沉布局，饶是施仲雨身为“同谋”，依旧忍不住胆寒瞬。
“没想到视肉在这。”时敬之语气复杂，“这算什，老天让你故地重游？”
尹辞则在低笑：“上回在这见你，你人还没
此时正值春季，漫山遍野片新绿。眼见落日余晖将尽，车队停在聚异谷外，简单扎个营。
“聚异谷内妖物甚多，夜晚行走多有不便。”金岚安排道，“待明日日出，正气够足，们再同取视肉。”
闫清见着旧识，本想趁机说上几句。谁料金岚见他，只是尴尬地笑笑：“也是太衡员，说不准被那歹人影响。你现在身为盟主，还是多注意些为好。”
“……”闫清反应过来——自己前脚刚把人家掌门打下台去，现在确实没什谈天气氛。
金岚看他欲言又止模样，终究是叹口气：“其实你能当盟主，还挺高兴……闫清，你似是与那苏肆走得挺近？”
可即便如此，时敬之仍是个可靠合作者。但凡说好，他从不会负约定。
这样能算做“可敬之人”？
“不知道。”施仲雨答得很诚实。
“那换个问题。”曲断云扭过头来看她，“你想不想要那样‘神仙’？”
……大概是不想要吧，施仲雨心想。但是码归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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