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己身大义与理想,曲断云中气又足几分。
“如此种
“北地陈千帆案,纵雾山陵教案,赤勾教骚乱事,枯山派又要如何作答?”
“先不说北地陈千帆案……陵教毁灭、赤勾教骚乱,什时候成坏事?若在下没有记错,这可是名门正派武林大会。怎,曲掌门要为两大魔教击鼓鸣冤?”
尹辞微笑着回应道。
“纵雾山陵教案,死伤者不止魔教中人。诸多小门小派来不及撤出,死于邪阵之下。此事至今日还未查清,等要选出武林魁首,自是要弄个明白。”
曲断云沉声道。
毫无僧人形象地弓下腰,前额嘭地磕上木台。
“贫僧确实犯戒。贫僧已自请离开见尘寺,而后云游苦修十年,以砺心智。今日在场诸位,俱是见证。”
觉会垂下目光,嘴唇微动,叹声“阿弥陀佛”。
随后他抬起头,坦然道:“此事非知行人之过,贫僧身为他师父,也当领罚。只是贫僧今日言语,句句是实。若有哪位不信,自可随便验过。”
“慈悲剑问执,闫少侠执念不深,颇具慧根。要是对师兄决断有所异议,还请各位亲自试试这慈悲剑。看看是空石师叔祖术法准、觉非师兄眼光准,还是各位单凭点血脉下决断准?”
……这是真正较个高下时刻。时敬之先前被囚于深宫,外功惨不忍睹,更是不懂半点人情冷暖。此人出宫不足年,不可能掀起此等风浪。
他曲断云先天弱于欲子,却占尽地利人和,绝不可能败给此人。
“赤勾教教主更迭,本是赤勾教内部大事。等名门正派,自是要守江湖规矩。枯山派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插手他教内务,实在不是正道所为。”
陵教总坛被灭,教主生死不明。动手喻自宽尸骨无存,自是死无对证。赤勾在先前骚乱中元气大伤,这会儿连后继者都没选明白。魔教不比见尘寺,哪怕得好处,也不会因为道义出声。这会儿赤勾自顾不暇,更不会蹚这片浑水。
情况尚在掌控之内。只要枯山派脱不掉全部恶名,决然不可能碰触武林盟主之位。自己从“天命”那里截取视肉计划,应当还能进行。
台下,闫清还在包扎换药,听到这句,他缓缓垂下头,将脸孔埋在双臂之间。
为他上药郎中似是有所感,轻轻拍拍他肩膀。
然而这会儿没人再掰扯鬼眼这回事——疯,都疯。前脚枯山派下人刚击败太衡派掌门,后脚臭名昭著枯山派突然成甘于隐忍情义之派。若是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盟主之位莫不是真要落入枯山派门人之手?
对质双方突然同仇敌忾,这对质是没法继续。金玉帮帮主刚想上前打圆场,哪想曲断云双拳紧握,眉头微皱,率先前进步。
他原本站在决断之位,这上前,直接插到枯山派与见尘寺之间。曲断云利落转身,直接与那枯山派师徒面对面。他只手虚虚按住贯乌剑,周身气势隐隐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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