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但你看过见尘寺记录,闫清此刻拿着,正是‘凡人’所做剑。”
时敬之排战时歪打正着。曲断云是闫清最好对手。能否想通其中关键,还得看闫清自己——
头顶晴空万里,四下是不算繁华村镇。对手剑式炽烈,身上烧伤痛彻心扉。恍惚之间,闫清仿佛回到息庄隅,回到盛夏燃火灶台前。
柴房闷热如酷刑,他被醉酒父亲晃悠着踹翻,烧红铁棍在脊背上下下狠戳。
这回没在台下看到苏肆,闫清反而松口气。这模样太过丢人,阿四要瞧到,又要跳脚骂人。
按说胜负已然明,可曲断云不停,闫清也倔着不喊停,继续着这场单方面折磨。
自己受重伤,再被太衡关。“很快不治身亡”有理有据,不难解释。
看来曲断云知道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关他时间久,太衡门人对“阎家后代必死”事生疑,对自己这个能拿慈悲剑下人起恻隐之心。
阎争被太衡门人包庇事,估计曲断云多少也知情。他这样做,是要从根本上斩断切意外可能。阎家后嗣身份在这,台下没人觉得不妥,叫好声浪又浪,震得闫清双耳发痛。
他在各处都被曲断云彻底碾压,确是没有胜算。
有人生来活在天上,有人生来落于沉泥。人与人生而不同,饶是世人如何以“拼搏可解”遮掩,这天命定下差异终究不可忽视。
“你究竟想要什?”
下次剑身相撞之时,闫清嘶哑着喉咙发问。
“权势名利手到擒来,你已然站在人世运势之巅,为何还要针对掌门?你究竟想求什,成仙?”
【刚才端肉都酸,小畜生,你
百年过去,世犹如此。
“出手吗?”饶是时掌门不把外人当人,闫清好歹是他护在麾下。见到如此惨状,他着实有些看不下去。
“再等等。与那小子打过,他还没到极限。”
“、给他涨点月钱好……唉,明明后头有你接着,他何必拼成这样。”
“敬之,带过许多兵,见过不少妖材。妖材天生优异,按照常理,如果妖材甘愿拼搏,凡人是如何都赶不上。”
曲断云冷哼声:“求又如何?不求又如何?”
“你既知道阎不渡是皇室中人,又隶属引仙会,应当晓得他结局……阎不渡生想要成仙,却在临门脚时自尽。曲掌门比他明事理,总该拎得清。”
“老话说得好,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曲断云叹道。“与你无话可说。”
两人内力传音,曲断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轻蔑之情。
非但没得到答案,他连信息都没激出半点。闫清紧咬牙根,忙着被动防守,嘴里阵阵发苦。曲断云剑招犹如激浪怒涛,闫清门服满是灼痕,身上也多不少血淋淋伤,全身上下硬是找不到处囫囵地方。他发绳不知何时断,不长不短头发乱糟糟地散下,发梢被血浸得透湿,看上去尤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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