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想着想着,面上露出几分欣慰之意。
“人家还说是魔教少教主呢,你说起话来吓人多。”
苏肆可没心思感慨——无论闫清在欣慰什,他准没欣慰到点儿上。想起尹辞脸阴冷模样,苏少教主登时打个哆嗦。
“什跑得跑不,时敬之那副模样,还不是他姓尹惯出来……你以为为谁?那两人让你不分白天黑夜地习武,肉吃再多也不够。”
“阿四对好,都记在心里。”
“刚在金玉帮那买,香死个人。”
苏肆口齿不清道。
“吃得小心点,吃完去香炉那边转转。省得回去给掌门闻见味儿,他能用气势活活压死你。”
闫清郑重地接过鸡腿,吃得尤其小心。
此处人多眼杂,引仙会又无孔不入。时敬之生怕露馅,连吃好些天粥。粥里有煮烂清淡肉糜,到底比不上满是油脂肉块。昨日苏肆手痒,在院子里烤起猪肉来。时掌门气急败坏,股子气势从天而降,精准地压在苏肆脑袋上。
就是早年戏班子多。镇外戏台搭又拆,日子久,此处木石匠人较别处多些。此回金玉帮闻风而至,找人加急搭个打擂台。等各大门派到得差不多,金玉帮连四处小摊都安排好。
苏肆带着傩面,蹲在附近屋脊之上。闫清不便露出双鬼眼,也将面具戴得严严实实,与他蹲在处。乍看,二人就像两只灰扑扑猫。
傩面戴,任谁都知道他们是枯山人士。正直之士在屋檐下来来去去,投上来目光大多带有鄙夷之意。
他们没压抑声音,丝毫不介意两人听到对话。
“枯山派真敢来啊,他们有资格参会?”
闫清自
苏少教主手哆嗦,刚烤好肉串险些摔进灰里。他没等时掌门进步发作,两手抓满肉串,溜烟逃得飞快。
“毕竟掌门是那个什……欲子?口腹之欲比常人强个百倍。你做出那样事,与酷刑折磨他没分别。”
闫清好声好气道。
“亏得时机合适。要是尹前辈在场,你可能跑都跑不。”
这路走来,时敬之表现与常人无异。反倒是最近,他在几人跟前不怎掩饰欲求,喜怒哀乐甚是直观。或许是与尹前辈情谊深厚,不再压抑自个儿吧。
“没招,阅水阁还没把他们定成魔教。凡事讲章法嘛,总得人证物证都在,当面对质番。可惜追缉令出这久,谁都没逮住他们,这才叫他们钻空子。”
“估计是狗急跳墙。那时敬之副命不久矣模样,肯定比谁都想要视肉。可怜可怜,心想活命,脑壳都坏——就枯山派现在这名声,拿什服众?”
“比武都不定赢,还服众呢。嗐,等大会完,‘不私斗’规矩就不管事。有曲掌门本人在这,还怕他枯山派又溜不成?”
“说到太衡派,你听没听说施仲雨……”
苏肆见两人话题转向施仲雨,顿时没兴致。他拿出包烧鸡,自个儿咬口烧鸡腿,又塞给闫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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