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敬之仿佛看穿此人心思:“你被曲断云坑成这样,不如看他吃瘪。那人想让你死在赤勾,就告诉天下人你在这,让他和官兵起把你接回弈都……到时你老老实实守在皇帝身边,国师不会冒险动你。”
“曲断云确实是引仙会人,本王可没说他与这事有关,你又如何得知?”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那人要特地把你迷晕,扔进地窖起烧?”
时敬之面无表情地俯下身。
“反正要嫁祸赤勾,不如开始就把你杀,尸体扔到这里,绝不会横生枝节。那人不亲手杀你,不是有交情在,就是杀你‘不合
怎,只有他百忍成钢吗?
不过失落归失落,现况总得处理。时掌门捏捏掌心。
听尹辞简明扼要说明,花惊春有些犹豫,声称要好好思索番。苏肆与闫清见赤勾人离开,脸上都松快不少。室内唯有人愈发紧张,抖到凳子腿咔咔磕地。
时敬之把许璟明嘴巴里抹布抽,愉快地旁观此人干呕。
“你……你要杀。”许璟明带着满嘴抹布味儿,早没鬼墓下派头。“你们故意卖赤勾人情,让他们撺掇众门派举办武林大会!就为妨碍曲断云,夺取视肉!你知道全听见,你肯定不会放过——哎呦喂!”
房花烛。”
这席话入耳,时敬之眼中疯狂不减反升。好在时掌门掌控力今非昔比,他到底没咬自己,长长地舒口气:“子逐,怎觉得你许越来越多呢?”
多到他快被满溢希望撑爆。
这个名字让尹辞沉默许久,他终于抬起眼:“殿下,提亲也好,成亲也罢,个人做不得。”
时敬之没有立刻回答。他从里衣碎片中捡起那个平安锦囊,贴身放在胸口。
时敬之毫不客气,径自给这异母弟弟个爆栗。许璟明娇生惯养,顿时被锤出几点泪花。
“你不是引仙会人,杀你作甚?们在赤勾闹这大动静,长耳朵都能听说。要是把你杀,不知凭空添上多少麻烦。”
“你怎知道不是引仙会人?”
时敬之几乎是怜悯地瞧他会儿:“引仙会不喜皇帝耳目,也不收傻子,你刚好两条都占。”
许璟明瞬间气不打处来,可他想到此番境遇没准是曲断云起引子,又提不起精神痛骂时敬之——就算这个兄长是倾国之灾,也不能什屎盆子都往上扣。
随即他背对尹辞,朝门扉走去。再开口时,他依旧背对尹辞,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颤抖:“嗯,比起个人‘长命百岁,无忧无惧’,更喜欢这个。”
“知道。”
话音刚落,窗户那边也传来阵扑棱翅膀声响。麻雀在窗外急切地啾啾尖叫,与敲门闫清两面夹击。两人无奈,只得匆匆结束眉目传情,双双忙碌起来。
没用多久,师徒俩就搞清状况。
眼看吴怀变得只剩个脑袋,时掌门疯狂渴求也变成肚子闷气。如今听着尹辞平静声音,他甚至有点酸唧唧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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