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舔舔沾血嘴角,笑得越发明艳:“正是爷爷。可惜扫骨剑找人弄断重磨,这刀柄上还有赤勾刻印,花护法总该认得。”
花惊春:“……”
她时不知道该感激此人,还是该把他和吴怀起弄死。
“不过比起这些乱七八糟外物,还是直接打来得快吧。”
苏肆抬手扔,剔肉刀不偏不倚到许璟明手里。
想想这路,曲断云对他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没有半分亲近融洽之意,标准到像是应付公事。都说曲家人正直非常,可他真能信任曲断云吗?
许璟明满脸焦黑脸抽抽,他再次深吸口气,又开始扒地窖口。
堂堂大允王爷,就算死,也该死在绫罗金玉之中。要是被人烂白菜似丢进地下,和群脏臭汉子烧成堆,他许璟明也无法瞑目。
容王殿下偏激傲慢,胆识还是不逊于人。许璟明再次跃上地窖口,握紧手中折扇。结果他这出来,正对上吴怀被苏肆豁开喉咙。
赤蝎足和花惊春全被细丝缠得结实,闫清和苏肆身上也挂着不少,但它们没能影响苏肆动作——苏肆下手极狠,把刀豁开吴怀半个脖颈,没给人留下半点活路。
许璟明刚从地窖口爬上来,看到外部景象,他硬是把自己摔回去。
地窖门粉碎,地窖内还是憋闷得很。火油带着火焰往地窖内流淌,没有火焰地方,碧绿细丝四处蔓延,景象宛如地狱。
窒息加药劲,许璟明昏昏沉沉,头痛如针扎。
他本该坐上那无比安全法器轿子,被容王府高手牢牢护着。如此随曲断云穿越风沙,安稳回到山清水秀弈都。如今借着火光看,身下人堆全是赤勾教徒。太衡明明昨日就离赤勾地界,怎又绕回来?
结合上外面糟糕局面,许璟明再迟钝,也晓得有人想要他性命。他只是喝几杯小酒,就被浑浑噩噩地抓到此处,差点和群刁民合葬。
然而并没有多少鲜血涌出。
无数碧绿细丝瞬间封住伤口,吴怀吐出几大口鲜血,抬起双充血眼。他再开口,声音带着刺耳刮擦声。
“……少教主?就你?”他嘶声道,本准备结果花惊春“玉人”也闪回吴怀面前,摆出防御姿势。
击不成,苏肆并未慌乱。他双眼紧盯吴怀脖颈——割喉之伤只是被堵住,并未快速愈合。吴怀死是早晚事,他只是在靠细丝强撑。
拖延时间吗?
曲断云理应来救他。
可无论匪徒用什手段,正是在曲断云眼皮底下把他掳走。许璟明摸摸还在刺痛后脑,面色有点阴沉。
是,他昨晚喝酒是因为开心——太衡得视肉,无异于他本人得视肉。他只需将仙物拿到手,献给皇兄,这桩闹剧也算到此为止。
然而皇帝对仙道冷淡非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死在赤勾,皇兄更不会主动对视肉出手。如此来,不仅能让赤勾就此退出视肉之争,视肉会顺理成章地变为太衡之物。
好个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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