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也散着酒气,见状惊恐不已。他也不顾嗓音嘶哑,破锣似开口:“你……你——”
“你什你,叫恩公。”苏肆低声道,“此处积气太重,不宜久留,咱们得快些逃出去。”
那人似是见过大场面,并未惊慌太久。他迟疑片刻,便随苏
结果这喝,彻底误事。
谁想他们没药到吴怀,反过来被同样药放倒。别说普通教众,四下混乱吵闹,苏肆都没能发现端倪。
谁下手?都这个节骨眼,教内还有人支持吴怀?
苏肆按半天脑袋,药劲还缠缠绵绵不肯离开。他索性在锁骨处开个血口,鲜血与疼痛双管齐下,他才缓过劲来。
他身下压不少人,有些人已经停止呼吸,身体变得冰冷僵硬。周围弥漫着股植物腐败气味。
苏肆迷迷糊糊睁开眼,紧接着仿佛冰水泼满头,他猛地惊醒。
四肢还残余着麻酥酥虚弱感,明显是中毒后反应。苏肆即刻用尽力气,摸摸腰间剔肉刀。兴许这刀做得太丑,着实不显眼,无人收走它。
此处黑暗憋闷,苏肆下意识拿出在赤蝎足训练本事。他猛按头颅各处穴位,强迫自己彻底清醒。
如同从醉酒中醒转,他记忆点点拼凑回归。
是夜,时敬之与尹辞去落神楼办事。苏肆懒得再掺和赤勾之事,干脆与闫清留在寻仙居。
苏肆认得这气味。他们不知被塞到哪里地窖,窖内屯积气,能无声无息之中取人性命。配合上令人昏睡药,再强武艺也能被杀于无形。
若不是苏肆在赤蝎足受过抗药训练,提前醒来,此次也在劫难逃。
苏肆后背霎时层冷汗,他摸出个火折子,果然如何都点不燃。然而就在他打算摸黑逃脱时,点温润光辉刺入他眼睛。
苏肆闭气接近,发现那是把吊有夜明珠坠子折扇。折扇柄触手细腻温润,妥妥上等货色。苏肆眼珠转,顺势把那扇子主人也扯出来,决定给自己当个备用钱袋——那人真气充足,但不算上乘,绝不是什高手。拿人情换黄金,岂不美哉?
带着美好梦想,苏肆通掐按,可算是将那人弄醒。
此时离吴怀逃出已过日,无关客商跑个干净,太衡也正式启程。不过寻仙居并没空下来——吴怀掌权后嗜血好杀,为祸乡里。部分赤勾教徒看不下去,因而脱离赤勾。此回吴怀逃窜消息出,他们便兴高采烈地回到教中。
据说是花惊春放出口风,称吴怀当权时,叛门皆无罪。不过叛门好歹是叛门,为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这群人被安置在偏远寻仙居。
比起即位仪式前,寻仙居反而更热闹。
吴怀败逃,人们尤其开心,少不拼酒摆席。闫清对饮酒略有抗拒,苏肆则趁机喝个尽兴,情绪高昂得很。他亲眼见那些酒是某护法从仓库拉来,当众开封。仅有那点疑虑,也被冲天酒香吹没。
吴怀条落水狗,现下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哀嚎,哪还会有人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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