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花惊春如何?”
“已按规矩扔下三省崖,目前尚无踪迹,许是死。”那属下小心翼翼道,“少教主,现下即位仪式未办,对外搜刮之事……”
那人眉毛挑,瞬时出剑,雪亮剑尖比着那属下咽喉。
那属下头不敢抬,嘴上
时敬之:“……”
他陡然领会到孙怀瑾当初无措,不知为何,他头回觉得自己老许多。时敬之凄楚地站会儿,捋捋不存在胡子:“夫君说得对,就这办。”
尹辞满脸煞气瞬间漏气,他罕见地卡壳儿,扭过头去。时敬之左看右看,在对方耳廓上看到点粉意。
赤勾教总坛。
新少教主正倚在窗边,看向窗外沙漠景致。冬雪化个干净,窗外只剩片荒芜。他从小桌上拈块糖果子,往嘴里送。那取点心手上覆着厚厚层茧,看就是个练家子。
正不是什好鸟,找个机会捉,让苏肆审审。”
“嗯。”尹辞停下脚步,假装拈去时敬之发丝中草叶。
花惊春那边,对话还在继续:“……不过他不是宿执曾外孙吗?咱们真要动手,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护教们万……”
时敬之微笑僵在脸上,尹辞手凝固在半空。时敬之以个极慢速度扭过头,大量惊恐从傩面目孔里喷射而出。
“阿辞,你……,这……”时敬之拄住旗子,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那个少教主……”
“腻。”他冲下人皱眉。
下人大气不敢出,连忙把糖果子撤下,加壶清茶。
这位少教主看着颇为年轻,面容清逸。他五官不算惊艳,但也与苏肆不相上下。只是比起沾满人间热闹劲儿苏肆,此人显得有些不沾人间烟火,有几分当年宿执之风。
他佩把镶着骨质剑柄长剑,惨白剑柄上刻赤勾教纹样。此人只手始终虚虚按着剑,活像怕它自个儿长腿跑似。
“少教主。”屋还是当初屋子,属下还是当初贴身属下。除窗前人换,切似乎并无不同。不过比起面对乌血婆时,这位属下语气里带点苦味。
他是孙怀瑾曾外孙,孙怀瑾与“宿执”个时代,年代确实对得上。尹辞不死不灭,若、若要有过家庭,似乎也不奇怪。时敬之脑袋算盘全成浆糊,浆糊里泛出些微酸意。
他鼻子仿佛堵,闻不到满院子血腥臭气,只能嗅到尹辞身上味道。
尹辞终于拈走那根草叶,他脸深沉地看时敬之摇摇晃晃。等此人不倒翁似晃得差不多,尹魔头摇摇头,好笑地拍拍时敬之脸:“不曾婚娶,更没有孩子。无需担心,你还成不人家外曾祖。”
时掌门终于从辈分混乱眩晕中恢复:“那个少教主是假冒?”
“‘宿执’名声在外,这些年不认识儿孙不知多少。”尹辞冷笑,“不过能让赤勾承认,此人武功首先就不简单——好得很,乖孙儿马上即位,外曾祖双亲到场看望,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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