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字还没落地,门口传来嘭声巨响。
孙怀瑾火急火燎地喝完药,顶着聋仆警告回到房内,正撞上片暧昧火光。老头子双膝软,根颤抖拐杖本能地提起来,却不知道该抽谁。
曾外孙皇
时掌门趁机挪回床沿,还在消化方才信息:“赤勾少教主刚巧幸存在外,携扫骨剑做信物,择日将归教中?还特地邀请太衡、阅水阁前往即位仪式?”
正牌少教主搂着大鹅做思想斗争呢,不像要大张旗鼓回归模样。
尹辞并不意外:“仅仅失教主,赤勾没那容易崩溃。若想搅乱赤勾,须得再下猛药才行。突然冒出来个来历不明少教主,怕是与那引仙会脱不干系……怀瑾这消息,抓得还不错。”
若是太衡内部也有引仙会人,此次也会趁机兴风作浪。只要找准目标,这是个相当不错突破口。
赤勾教西北总坛吗?
捏眉心:“怀瑾,你继续。”
“有赤勾老友好这口,想弄点开国物件玩玩。引仙会来前,刚巧挑些品相不错送他。结果后来引仙会察觉此事,竟暗中打探那朋友行踪。”
“单单怕神仙掉价,犯得着如此鬼鬼祟祟吗?干脆叫下人放出消息,说送朋友条板凳,引仙会才作罢。”
只是鸡毛蒜皮似小事,也没有怪到让人心生警惕,孙怀瑾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如今提出来,确实有些奇异别扭感。
“你当年究竟送什?”尹辞皱起眉。
自己最初“清晰记忆”便始于西北。现在兜兜转转,他似是回归起点。尹辞不由地垂下目光,看向自己双手。
透过摇曳光影,尹辞依稀看到它们血肉模糊模样——彼时他以十指扒开黄沙,沙土混上鲜血,砂纸似磨过伤口……说来,那是什时候事情来着?
无数混乱记忆滚成团,在脑髓中翻来滚去,尹辞阵晕眩。
时敬之嗅到尹辞恍惚,嘴唇悄悄贴过来,在徒弟嘴角印下:“此次你二人联手,要是还不成,这世上就没人能做到——既然是世上无人能做到事,不成也无悔。”
套歪理邪说,硬是给时掌门说出理直气壮豪气。尹辞慢慢收起手指,顺势转过头,在对方下唇上轻轻咬:“有几分道……”
“尊保存不错小神像,手艺有点糙,据说是孙妄夫人亲自做,这会儿应该还存在总坛……至于引仙会为何在意这些物件,也没头绪。”
老人表情肃穆起来,声音有些干涩。
“此次深夜前来,另有要事。教主,赤勾出大事。”
孙怀瑾离教已久,对赤勾教依恋仍在。先前他语气尚平静,而说及赤勾之事,孙怀瑾正襟危坐,语气稳而急、不似老人。他口气说半柱香,将所得消息事无巨细地全部说给尹辞。
时敬之没坐多久针毡,就得解脱——孙怀瑾本就年高体弱,吃不消这大通话。他刚说完便犯喘,被聋仆扶出门透气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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