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血染黄沙,人皮旗四起,陵教凶名日渐响亮。他苦心经营已久,比谁都配得上总坛长老位置。
现在教
阎争停下斟酒手,揉揉额角:“鲍祖鲍长老。”
“正是属下,不知教主……?”
“你方才欲携十余名手下出楼,想想……说是想要夜袭各门派,在山路上挂圈人头?”
这句话说得不咸不淡,鲍长老没回过味儿来。他眉飞色舞道:“纵雾山本就是神教地盘,不如学人家农户,多吊点尸首,镇镇那群偷食鸟人!现在咱们人多势众,来个杀个也要得。”
“嗯。”阎争指尖点弄着酒盏,“不过本座看来,外面派来都是废物,不必特地耗神。鲍长老还是先歇息,明儿好好找视肉为上。”
时间回到个多时辰前。
有些长老吃不消车马劳顿,早早回房歇息。更多选择饮酒作乐、自吹自擂。柴衅煽动情绪是把好手,自己却从不凑这种热闹。他带出来阎争也没有沉湎酒色,不会儿便离大堂。
年轻教主上两层楼,倚在栏杆边,垂眼看着月色下纵雾山。他没唤下仆,自个儿从大堂带壶酒,沉默地自斟自酌。
阎争脑袋上正悬着两双眼。
时敬之与尹辞谈完正事,第时间出来尾随教主大人。陵教妖魔鬼怪多得很,应付起来还不知多麻烦,避雾丹这种东西,最好能偷就偷——先不说赐予部下,为以防万,教主身上总会有瓶。
鲍祖吃个软钉子,眨巴起不大双眼:“教主,那些手下不比帛水那群假娘们,都是吃过生人肉好汉,只消半夜就能完事。此次进山,特地带百张上好人皮,今夜再杀些新鲜材料,且给教主做架人皮马车——”
阎争半睁着眼,面色晦暗不明:“人皮马车啊,有几分印象。”
“正是!属下曾做过好几辆,这次定要给教主做架最好。今晚之事,还请教主应允。”
鲍祖露出几分喜色——教主何等尊贵人物,专门将他叫来,必然不是单说几句体贴话。
沙阜是赤勾教地盘,鲍祖自从当上沙阜长老,便攒口恶气,专门劫杀沙阜往来商队。然而单单劫杀也罢,鲍长老在经营恶事上是个实打实人才。当地官府被压得苦不堪言,不少穷凶极恶沙匪顺势加入,沙阜分坛势头大好。
他们只需选个好时机将其偷走,甚至不需要惊动陵教。眼下正是个绝好机会。
时敬之搓搓爪子,以口型道:【比比谁先偷到?】
尹辞斜此人眼,只觉得时掌门生莫名其妙赌瘾,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也比,也不知想要赢点什:【别闹,早到手早走。】
下面阎争仿佛个饮酒木偶,会儿杯,喝得极有规律。时敬之左瞧右瞧,刚想下手,个身影从楼内闪出,走向阎争。
那人也是身分坛长老服,生得小鼻子小眼,五官挤得难受。他身子又高壮,衬得张脸多点怪异。那长老在阎争面前停下,规规矩矩拜拜:“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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