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第二日，尹辞压住
那
身戾气，大小相安无事。
可惜到第三日，变故还是来。
自古以来，走火入魔从不是个能轻易平息
状态——无论尹辞如何努力保持清明，那份清明也只是暂时。
心结不解，走火入魔只是个时间问题。尹辞仍徘徊在疯狂边缘，只差临门脚。
这日，尹辞似乎失去和小时敬之交谈兴趣，或是实在挤不出半点精力开口。除给身边孩子弄点食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要
就是在昏睡。
他靠过来，尹辞也不躲。尹辞只是血眸微睁，安静地凝视着身边孩子。他表情有些微妙郑重，看不出喜怒。
“聚异谷聚妖之地，突然跑来个三岁小儿……你是天命派来给
答案？”
年幼时敬之往嘴里塞着鱼肉，努力挤出脸疑惑。
尹辞轻叹声，扯扯他脸：“小子，好吃好喝完，倒是把答案交给。”
那会儿小时敬之饿怕，唯恐有这顿没下顿。他整个人吃得脑袋发热，哪有空细想尹辞话。
起昨日癫狂，他似是维持住理性。
他开始与年幼时敬之讲话。不过比起成年人亲切和善，那口气更像在研究什全新物种。
“你这嗓子……唔，误食毒草，过段时日自会恢复。”
尹辞似乎打定主意要散开心思，没话找话道。
“你是山户孩子？白白胖胖不像弃子，怎跑到这聚异谷来？你爹娘呢？”
正午时分，尹辞照旧倚在枫树下。他不知被什魇住，脖颈与额头青筋,bao凸，眼白彻底转为不祥暗红。
他逐渐抱紧胳膊，十指深深嵌入手臂，鲜血瞬间将黑衣染得更深些。而在尹辞身周，充满杀意剑气又开始紊乱，将四周酒坛和骸骨尽数炸成齑粉。
年幼时敬之再次靠过去。这
而时光彼端，成年时敬之沉默地站着。他忍不住伸出手，却碰触不到步之遥尹辞。
相伴这些时日，他从未见尹辞露出过这样表情——悲哀而惆怅，几乎是脆弱。
天命是什？你到底怎？……为什要露出这样表情？
个个问题憋得他胸口发酸，可记忆只是记忆罢。无论回忆再怎鲜活，真正“他”不存在于此时此地。
最初感受回忆兴奋消失殆尽，时敬之抓个空，只留下满嘴苦味。
小时敬之歪头想想，显然没想出可为外人道答案。他连比划都没能比划，只知道个劲儿摇头，就差把头给甩飞。
尹辞恍然大悟，脸“原来是个傻子”怜悯。
他没和傻子交流兴趣，继续盘腿闭眼，努力调息。不过在应对走火入魔同时，他没忘给身边小家伙准备点食物。
这日，年幼时敬之不止得甜果，还有幸吃到几条烤鱼。烤鱼油脂丰富，皮酥肉香，他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
这回他吃饱喝足，紧绷神经跟着松弛几分。小时敬之开始得寸进尺，牢牢黏在尹辞身边，试着多收集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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