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既然是派掌门之事,又为何阻止施姑娘救人?”
“时掌门有所不知。折马之相不罕见,就算在民间,老人旦受伤生病,也比常人难救百倍。”
曲断云摇摇头。
“人自有天命。就算能把戚掌门救回来,他元气大伤,还是活不多久。此事花费巨大,最终也注定竹篮打水场空。长老们为门派着想,才派劝师姐。”
“至少要戚掌门恢复意识,自己下决定。”
时敬之干脆放下茶杯:“遮遮掩掩不痛快,直说吧。你们掌门,到底患什病症?”
太衡两人动作僵在半空。
“别人看不出,吃……抓过极类似药,还是能猜到。那些药能熬吊命‘死生羹’,以此方吊命人,多半身患奇症、油尽灯枯,又没有其他药方可吃,只能以此续命。”
“若是两位亲朋长辈,这开销着实太大。太衡底子不薄,但不会为私情如此挥霍。金岚就不说,两位也如此讳莫如深,这不难猜。”
曲断云按按额角,脸色发苦:“师姐,都说别老提这事。”
帮们写拜帖。”
施仲雨露出些许解脱表情:“——”
“师姐。”曲断云语带警告。
施仲雨毫不示弱:“怎,这是送上门缘分。只是借两匹箭马,算不得‘无端浪费人力物力’吧?这回不会连累别人,自己去。”
曲断云摇摇头,面露无奈:“时掌门还在这,此事过后再谈吧。”
施仲雨冷冰冰道。
“戚掌门德高望重,几十年来,他将派打理得甚好。如今他有难,连病因都没弄清,你们就要代他放弃?施家有些积蓄。你们嫌开销太大,拿自家钱来供。”
“师姐,太认死理,只会坏大局。就算戚掌门醒过来,肯定也要放弃。他最珍重太衡,不可能因为己之私损及他人……派已为宝图事投入颇多,实在无力兼顾此事。”
施仲雨声冷笑:“好个慷他人之慨。断云,把话放
“这次你请来你家别院,还不是循长老们指示,私下找谈这事?时掌门手里有门路,就没想瞒。”
施仲雨坦然道。
“没错,们掌门突然‘折马’,派内名医束手无策。要是不快些找出病根,死生羹也吊不太久。”
“折马?”时敬之好奇道。
曲断云长叹口气:“太衡内部说法罢。再健壮宝马良驹,旦折腿,只能眼巴巴地等死。戚掌门年事已高,尽管前些日子还精神矍铄,架不住病来如山倒。”
“时掌门并非贪财忘义之人,值得信任,此事是亲眼所见。”
施仲雨咬牙道。
“断云,你不信他,总该信见尘寺佛心阵,以及觉非大师看人眼光……那位大师最懂因果,不会随随便便帮人写拜帖。之前想求助觉非方丈,你们不是还以这个理由阻止?”
“这是两码事。再说就算寻得宓山宗人,宓山宗也未必有办法。师姐你冷静点——”
金岚缩着头,声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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