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灿烂笑:“就你那性子,能潜心使大剑?”
随即他站起来,冲尹辞挤挤眼:“闫清,苏肆只能口头教你。于是们师徒提前看过秘籍,记住其中剑式。们给你演示遍,你且好好看着——阿辞,吊影剑借,把旗子给你。”
“师尊演示大剑就好。”
“吊影剑借。”时敬之又抖抖手。
尹辞无奈地解下剑,丢给时敬之。他拿起药到病除旗,将旗面卷,就当大剑。
尹辞没有半点犹豫,行走尘世多年,他最擅长便是冷下心肠、斩断尘缘。
他仅剩那点人心,已然全用在眼下这份师徒关系上,实在腾不出力气照顾第二个人。再者,闫清是个正派人,与他们牵扯太深,只会左右为难、事无成。
尹辞冲时敬之使个眼色,后者瞬时然。
“这是临行前,觉非大师赠予派。”
时敬之又拿出惯例亲切,他双手捧起那本薄薄《玉磬剑法》,口中扯着谎话。
“苏肆与说清,见尘寺事传出去,派路势必不好走。”
“怎,你想要维护这把剑名声,就此退出?”时敬之提起眉梢,“能理解——”
“不。无论是这条命、旧友,还是这把慈悲剑,缘分都是枯山派给。此时退出,与过河拆桥何异?”
闫清当即拒绝,语气相当郑重。
“知道掌门不再收徒,也无意逼迫掌门破例。只是尹前辈武功高超,若是可以,想请尹前辈收为徒。他日若派陷于争斗,在下也能出份力。”
时敬之:“看好,这是攻式。第式,‘绝渡逢舟’。”
时敬之剑如骤雨,隐隐有施仲雨青女剑之势。尹辞以旗杆回击,动作果决干脆、大开大合。其力千钧,却于刚强至盛、杀机盈满之时转为绕指柔,留下片绵延生机。
“第二式,守式,‘今是昨非’。”
时敬之变招,以剑为刀,刀刀刁钻恶毒,直取尹辞命门。后者以不变应万变,杆旗稳得
“他说这份功法正适合使巨剑者练习,要你好好修习。将来你若闯出名堂来,莫忘见尘寺这份善缘。”
闫清愣在原地:“掌门……”
“你在太衡打底子,太衡基础功法正适合你。会传你点修习内力口诀,你要好好配上剑法修习,最快能在三年内赶上苏肆。”
“秘籍中要点,以苏肆水平,足够给你解释完备。与阿辞还有别事要做,就不插手此事。”
苏肆:“见尘寺秘籍贵重,掌门不怕偷学?”
年轻人话语风血沸腾,目光里满是决意。可惜他目标冷血冷情,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尹辞放好帷帽,悠然道:“不收你。”
闫清:“……”
他脸上没有怨愤,只露出几分乖巧恳求,像是被扫地出门幼犬。
“按觉非大师‘缘法’来说,教不你。功法与人脾性相合,与你不是路人,只会把你教歪。你若真想成就番大事,须得自己摸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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