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处,石门外,枯山派四人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出回莲山,白雪青松还是往昔模样。周遭无人,万事万物依旧静谧荒凉。
尹辞走到时敬之面前,将他手扯出袖子。
时敬之指甲很短,如今却深深地嵌入伤口。伤口迸裂,淋漓鲜血染湿包伤白布。就在被尹辞发现前刻,时敬之还紧攥拳头,没有松开。
有那瞬,时敬之像做什亏心事般,自己垂下头去。可这次,
他依然答得坦坦荡荡,毫不迟疑。
佛心香在,内力回归,心魔消失不见。众人上山花数日,下山只用不到个时辰。到贪主之地,知行止住轻功,落于山石之上。
“余下佛心香够诸位出山。”
知行和尚哑着嗓子道。
“山侧人多眼杂,封寺在即,恕贫僧不远送。时掌门,方才贫僧时糊涂,言语多有得罪,望时掌门海涵。”
他从方丈小桌内取出根佛心香,没等觉会和尚回答,便直接向时敬之低头:“时掌门,眼下众人都在濯经院。事不宜迟,偷偷送你们下山。”
他又兀自提高声音,嗓音还有点颤抖:“这谎话说定。时掌门,你们……你们千万别死,不然心魔不知道得多大。”
这回他直视时敬之面庞,目光里没有动摇,只有悲戚与坚定。
时敬之微微笑,继而认真地点点头。
“阿辞,你去叫上闫清和苏肆……劳烦小师父引路。”
段毒辣,江湖又逢视肉之乱。见尘寺是稳定武林中坚之,决不能再受损伤。”
觉会愣片刻,大叹:“师兄参辈子尘缘,在凡事因果上慎之又慎。此回诸位上山,他本想就此《无木经》之缘……可惜是人算不如天算,逃不过因果业障。”
只是短短几炷香,觉会和尚面容沧桑,仿佛老十岁。
“好,贫僧答应你。这份孽缘,由贫僧接下。”
时敬之这才站起身来。
时敬之回个礼:“小师父珍重。”
事发紧急,闫清与苏肆头雾水。他们刚想开口询问,便被尹辞手个扯着,飞快离山。
众人刚离开不远,身后传来悲痛至极哭声。
知行和尚独自留在贪主山上,立于空旷天地之间,终究是痛哭出声。
几炷香后。
谁知角色互换,这回换觉会开口:“时掌门,还请留步。”
“大师?”
“贫僧且问你,你不惜折腰恳求,也要保存寺。所求为何?为‘自己’,还是为‘大义’?”
时敬之没有回头。
“自然是为‘自己’。”
“师父,来说谎。会朝外放出消息,说方丈与师父死于阳火,被时掌门匆忙袭击,侥幸逃脱。”
直沉默知行突然插嘴道。
“本就心境不稳,日日被师父和方丈骂。如今不过是、不过是再破戒。若只有置身事外,此事必成心魔。”
“师父,在那凶犯计划里,本来就该由引发混乱。这也是因果,对不对?”
说罢,知行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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