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师尊,你还记得?闫清只是枯山派下仆。”
时敬之面色严肃:“空石大师代高僧,总不能让他剑丢人。沙盘对战是对战,磨招对战也是对战。如此来,们还能继续过招。”
懂,闫清是那慈悲剑附赠,而这个人只想继续玩下去。
尹辞思前想后,只觉得自己八成也有毛病,竟觉得时敬之提议确有趣。他把这匪夷所思念头甩开,无奈道:“师尊大可不必如此。先前你让有空教教他,直接教他就行。”
“说过吗?那就当没说过。阿辞实力多深厚,个人知道就好。”
“可你玩沙盘时候很专注,从未见你那开心。”
尹辞心软,松点口:“等你手好再说。”
时敬之到底没去午睡,他趴在桌前,满脸沉思。尹辞穷极无聊,倚在窗边看景——许是先前时敬之说景影响,到新地方,他也不由地赏起景来。
如今看,窗外景色甚好。光洒奇石,风摇修竹,确让人静心。
“为师想到个绝妙主意。”半晌,时敬之突然挺直腰。“阿辞,闫清底子是派最差,你又不好直接教他。咱俩刚好有空,做本适合他假秘籍吧。到时就说是觉非大师送,让苏肆帮他练。”
口而出。
不知是不是时敬之错觉,他这句话出口,尹辞目光柔和几分。
他恢复那副软硬不吃模样,语带调笑:“本想说‘将来握旗子容易滑’。师尊只要不短命,哪怕两只手长出毛来,也会有姑娘喜欢。”
边说,尹辞边小心挑开伤口,动作不轻不重,药上得恰到好处。
时敬之双手不动:“看世间众人来来去去,心里只放得下寥寥数人。本就不擅长这些,贪多嚼不烂,能让阿辞喜欢就够。”
“……”
也行吧,尹辞想。他活几百年,确实还没做过这种胡闹事。
师徒两人不做二不休,先将两个下仆支开,又向和尚讨旧纸陈墨、破布烂线。
濯经会正开
尹辞:“……”
尹辞:“不是让你去床上午睡吗?”怎大白天说梦话。
时敬之索性站起来:“没开玩笑。功法本身虽有高低,也要与人天性相合。”
“苏肆阴狠多虑,天生双手神力,练赤勾教赤螭手再合适不过。可要让闫清来学,按他那老实性子,只能学出个狗刨。阿辞你没内力,外功出神入化,也正适合繁杂奇诡扫骨剑。闫清拿着慈悲剑,就算硬练,也只能练出刮痧剑法。”
“江湖盛传那几本秘籍,顶多适合人多些、效果好些。你肯定也明白,那样功法养不出真正顶尖高手。”
“‘贪多嚼不烂’?那师尊可小心噎着。”
尹辞好笑道,将上好药伤口细细包起。
“……成,这两天别乱动弹,筷子也别用。会做些勺子吃饭食,你不如先睡个午觉,养养神。”
时敬之有些失落:“真不玩沙盘?”
“嗯,毕竟某人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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